孟林霖来得比其他人都迟，他也只是淡淡地说：抓时间准备准备，要开会了，回早。

    回到小区门时，已接近晚上九。

    「另外，跟我说话时，时不时就瞟向我的，虽然我知男人都是鬼，但也不用这么明显吧。说起不合适，那应该是我的罩杯不合适。我这样优秀的人项项是A，他不。」

    两次相亲都被孟林霖搞砸了，或者说，故意搞砸。

    这个场景，总会让孟林霖想起那些她在网络上看到的大猩猩老烟鬼，弓着背，面目诡异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，适逢电梯维修。

    第一回，餐时对方什么她都能找到理由拒绝，一旦对方问她想吃什么，她就说随便，差没把人家气死；第二回，对方是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律师，她却和对方像打辩论赛一样争论挑的利弊，结果人家觉得她很有思想，灵魂契合，但她没给他继续约会的机会。

    不过，老待孟林霖并不差，至少她犯错时他从不骂她，最多唠叨几句。

    她早在心里骂过他上万遍，但为这里的人人，只能忍着。

    孟林霖是这么解释的：

    「他的声音不符合我的审，像公鸭嗓，太难听了。」

    以前，李德芬让孟林霖一心读书，基本不让她家务活，也不沾厨房的事，现在孟林霖毕业了，李德芬就嫌她没贤妻良母的品，格不好还钱，生怕她嫁不去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孟林霖觉得和李德芬吵架比和外面的男人聊天有趣得多，与其冒着将来要受委屈的风险嫁给别人，还不如和她争吵到老，怎么都吵不散。

    第一个

    班后，局请大家吃饭。除了局和几个领导，其他人都席了。

    「他手指发黄，右手尾指指甲里有黑的垢，大概是抠耳屎抠多了吧。鞋底不知是踩了香糖还是其他什么东西，一直粘着几发。总他是有心打扮了，但表面上穿得再昂贵，用再多啫喱打造发型，也无法磨灭他私底不讲卫生的特质。喔，对了，还有他了气清新剂也盖不住他嘴里那烟味，我最讨厌烟的男人。」

    孟林霖不喜他们，而不喜的理由都能让李德芬差从老家直接飞扑到坎白市手撕孟林霖。

    孟林霖父母结婚很早，那年李德芬刚满20岁。

    大学毕业不过才半年多，孟林霖就被她妈李德芬迫相过两次亲。

    「他还跟我讲一堆人生大理，我听得要烦死了，像唐僧念经，无数只蚊在耳边呜呜叫一样。不吃的东西我就不吃又怎么了，他扯那么多挑的危害，我还是第一次碰见比推销员还能说的男人，尤其他声音还难听。」

    对此，李德芬只觉得孟林霖脑了，在电话里火气十足地冲她说：就你这尖酸刻薄、挑三拣四的样，估计这一辈都嫁不去，神仙都不上你，当老姑婆吧你！

    孟林霖所居住的公寓是很普通的居民楼，租金适中，离地铁站不远，生活便利，缺是电梯总病，房隔音效果差。

    孟林霖答应了过几天见面，只因老已经嚷嚷了几个月，从去年说媒说到了今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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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林霖是受不了烟味的，每回总得憋着气，再以上厕所为借到室外大气。

    孟林

    而且，他还给她介绍对象。

    孟林霖不想装淑女，但面对那么多陌生人还是不自觉变得收敛，只吃个五分饱。

    「那一个半小时简直像一整年那么漫，那么多，他怎么不去跟他的被告人和法官大人讲？」

    第二个

    朋友的妹妹的儿，国外留学后回国了，照片上看还俊朗。

    李德芬急，孟林霖她爸慢，两人合在一块反而其乐。

发黄甚至发黑的指间燃烧，他眯着透过灰白的烟雾观看其他人忙活，曰其名为监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