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吊索像大海鸥展开的翅膀。

    “我靠，这还有片海呢。”路识卿没想到，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竟然藏着这样的惊喜。

    “这边是填海造陆建来的，我们现在就踩在海上。”

    路识卿觉得陈放这样的形容很神奇，不自觉放轻脚步，像是真正踏在海浪上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总怕吗？”陈放笑着看路识卿，“走吧，带你去海风。”

    从学生街折回去，路过校门，又穿过一片着小松树的林地。

    路识卿没注意这条路究竟多，他和陈放走得明明很慢，但还是觉很快就到了。

    走到桥跟前，海风迎面过来，陈放逆着风却走得更快，路识卿跟在他后，直到脚从土地变成海浪，他们才停来不再往前走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？”陈放仰起，不再用衣领遮着半张脸，转过对后的路识卿笑。

    海风他的发，整个人鲜活起来。他的睛被光照得很亮，像重获新生的鸟，又像海面上浮动的波光。

    “很好看。”路识卿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回家的时候会路过这儿，心不好就上来呆一会儿。”陈放倚在桥边的栏杆上，忽然笑了，“就是冬天风太冷，得脸疼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这儿的时候多吗？”

    路识卿其实想问他，心不好的时候多么。

    “还好吧。”陈放的笑容敛起来，“有时候心太糟，连动都不想动，就懒得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诶。”路识卿靠在陈放旁边的栏杆上，问：“我以后心不好，也可以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陈放又笑起来，把手里的饮料瓶冲路识卿举起来，“看看我们什么时候能在这儿遇见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尽量少偶遇吧，这样开心的时间多。”路识卿偏过看陈放，用自己的饮料瓶跟他的杯之后喝一，嘴角也不自觉跟着勾起弧度，“你笑起来更好看。”

    饮料喝完了，海风够了，天也暗来，像在前蒙了层黑的纱，连海浪声似乎也在此刻变成了恶低语。

    昏昏暗暗的氛围有压抑，路识卿四看了看，跟陈放提议：“回去吧，天要黑了。”

    “天会亮的。”陈放转过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路识卿没明白他的意思，只觉得天实在有些暗，他现在连陈放的睛都看不清。

    “几了？”陈放问。

    路识卿看了手表，要离得很近才能分辨表盘上指针的走向。

    “还有……一分钟，到六。走吧，一会儿上自习该迟到了。”

    路识卿刚往前挪了两步，觉自己的手腕被很小的力气拽住，随着他往前的惯，一直到手心里。

    “再等一。”陈放没放开路识卿的手，保持着这个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