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？”路识卿支着脑袋看陈放，像是随问。可是话刚，他又不可控地张彷徨起来。

    很难相信这和答题卡上的脑电波自同一人之手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哪儿看不懂？”路识卿难得拿百分百的心。

“好啊，要不你把答题卡借我看看吧。”陈放笑了笑，但是显得很憔悴，大概率是被数学题折磨的。

    alpha各方各面的自尊心本该很，听不得一句说自己不好。路识卿听陈放说这话却没不兴，甚至还跟着一起笑，但是心里多少还有不服气，撕一张便签在上面写字。

    “陈放。”路识卿闷声问，“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啊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脑电波？”路识卿没懂陈放的意思，“我语文不好，您别用比喻成吗？”

    已经秋了，天气也凉来，穿袖校服的人多了起来，教室里的窗也不再时时敞开。

    他不喜练字，从来没喜过，也没为自己能写一手好字而骄傲自豪过。

    路识卿烦躁地叹一气，也是，就算自己的信息素真的漏来，他一个beta应该也闻

    那时候他只是卯足劲儿想讨爸妈心的小孩，学什么什么，不过是为了换来一关注。

    路识卿很痛快地把答题卡给了陈放，却看见他的眉皱得越发。

    路识卿又撕一张便签认真写上自己的名字，和写着陈放名字的便签贴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那这个是tan？”

    路识卿似乎成了班级里唯一一个秋失败的人。

    只是每次把期望从丢去，时间久了，连他自己也不当回事了，甚至不会等着它一直向跌，反正没有最低，也不奢求回应。

    他这周明明时吃了阻隔药，可还是有轻微的胀，带着全的度蒸腾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您翻译一。”陈放指着路识卿答题卡上的几个电波一样、反复现的字迹，“这个，还有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哪儿……都看不太懂。”陈放眨着，“你们数学天才是……靠脑电波沟通吗？”

    “三角函数啊，这是sin，这是cos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隐藏。”

    还会举一反三了，路老师表示非常欣。

    燥得慌。

    虽然用的是很普通的笔，但笔锋和走势都很鲜明，行云又不失力度，是很好看的两个字。

    路识卿笑着，觉心脏突然变得很重，像失重后被人骤然托起，然后逐渐攀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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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随后这张便签被贴在陈放手里的路识卿的答题卡上，陈放被他乎意料的动作晃了一，回过神才看见便签上写的字。

    虽然这觉之前也偶尔会现，但似乎从这周换了座位开始，这躁动就一直没有平息来，反而愈演愈烈。

    该不会是问题了吧。

    “这是隐藏技能？”陈放的目光在路识卿写的字上连，“好看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突然想写，写给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是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自己闻不到，只能问别人。

    “对啊，这不是能看懂了么。”

    陈放把路识卿的答题卡翻了个面，又翻回来，低笑了，说：“你扣的两分，有可能是卷面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味儿？”陈放认真地嗅了几，“没什么味儿啊，只有教室里人多又不通风的二氧化碳味儿。”

    陈。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