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传来的脚步声，拍了拍路识卿的肩膀，“先放我来，有人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转移话题。”路识卿没撒手，好像非得讨到说法不可，“你拖欠债务，我得收利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收利息……”陈放掰着路识卿锁在自己腰上的手，“真的来人了，快放开。”

    陈放从路识卿怀里脱而的一秒，周繁好巧不巧推门而，看着一站一坐的俩人，尴尬地和陈放对视。

    “班。”陈放于礼貌打了声招呼。

    “啊。”周繁和陈放并不熟，应了声就转移视线，对路识卿说：“老路，还没去吃饭呢？你这没事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路识卿把一边的拐拿起来，轻车熟路地放在胳肢窝，“现在吃去。”

    “晚上有晚会，别忘了去看，这是咱学校一年一度的特。”周繁提醒。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路识卿转对一旁的陈放小声说了句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走廊里人来人往，陈放跟在路识卿边，低着走，稍稍偏着看路识卿替挪动着的脚和拐，说：“想吃什么我可以买回来的，你这脚，跟着去多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不嫌麻烦，你倒嫌上我了。”路识卿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，有后怕，谁知会不会突然蹿个什么人像黑一样来找陈放不痛快，“反正我就跟着你，烦着你，你还能仗着我瘸把我拐拿走了是怎么的。诶，就算拿走了，我蹦着也跟得上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嫌你。”陈放被路识卿逗笑，“你脆把我成挂件，天天在上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想。”路识卿想象了一那画面，笑了，“那我不但天天在上，就连睡觉都得给放在衩儿里。”

    俩人在学生街就近找了个小摊吃了饭，回直接去了开晚会的小礼堂，找了他们班区域里最靠后的位置坐。

    晚会还没开始，舞台还在调试灯光，时不时就往观众席晃一，还有试声的麦克风冷不丁发一声刺穿耳的尖锐噪音，路识卿坐在面，觉得自己受到了视听双重层面的摧残。

    “我开始怀疑这晚会的靠谱程度了。”路识卿转看向陈放，眉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吧，很靠谱。就是唱唱歌舞，不了什么大。”陈放说，“所以也就没什么趣味，看困了直接睡就行，不用担心错过什么彩瞬间，因为本就没有。”

    开场舞的伴奏突然间响起，明显是没调试好音量，起初震耳聋，又被慢慢调小，为这场晚会开了个逐渐有了劲趋势的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