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识卿站起来接，看着糕上的半个寿桃和红果酱写的“寿”字的半分，以及班里人聚光灯似的神，他仿佛提前看到了自己八十大寿生日宴的场面。

    “心放在哪儿，就会有动力冲过去。”路识卿说。

    “我理解能力还不错。”陈放，突然用手捂着的位置，装模作样地痛唔一声，“你的心已经在我这儿了，撞得好疼。”

    路识卿了睛抬起，看见老吴满面红光走上讲台，手里一左一右拎着俩透明的糕盒。

    “笑呢。”他轻轻戳了陈放腰上的。

里隐约听到不同的老师用同样的生气程度吼了至少三遍，路识卿都没舍得睁。真正醒过来是在晚自习刚上课的时候，班里一个人起了，然后周围都跟着闹哄起来。

    好像之前在寝室听周繁说过，只要班级运动会取得好名次，老吴就自掏腰包给大家伙买糕庆祝，这原本是个闹值得兴的庆功宴。

    那没准庆功宴上就要变成批斗会。

    又是一片掌声。

    听老吴开始借着酒劲拓展话题，路识卿松了气，转看陈放正低着笑，连耳朵尖也笑得泛红。

    “你喜吃糕？”陈放看着路识卿，“我记得你不怎么吃甜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是完全在瞎说。”路识卿看着陈放，“你能听得懂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其实没什么想，就是……”路识卿回忆了当时的心路历程，更不知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如果糕上没有那么醒目的两个寿桃的话。

    他当时是看见黑在陈放后鬼鬼祟祟，一时着急才加了速度，真没想什么别的。

    “看这个‘寿’字，就当这是我八十大寿的生日糕，不一样。”路识卿又吃了一块，皱了皱眉，把叉放到一边不再动。

    他这么大，虽说生日一年年过，生日糕却没吃过几次，总有莫名其妙的向往。所以哪怕每次尝过之后都觉得并不好吃，次他依然会

    老吴一边招呼人分糕，一边在讲台上致辞，大概一兴还是喝了酒，讲着讲着还抹了抹睛里泛来的泪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陈放刚要止住的笑又被腰间的带起来，过了会儿才平静来，看着路识卿，“你讲得好的。”

    老吴特意亲自切了块大的糕拿到路识卿桌边，“来，有什么想给大家说两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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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讲台一片掌声。

    净是些小孩吃的油糕，尤其是过生日时候一定要吃的那糕，对路识卿而言不是喜好，是新鲜。

    难要他说，找个对象没准就能跑第一了？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倒数第三了！是正数！正数！我们翻了！”老吴激动地敲讲台，“同时让我们以烈的掌声，祝贺路识卿同学，获得五千米跑项目年级组第一的好成绩！”

    发腻的油，裹了厚厚一层在甜到掉牙的糕外面，并不合他的味。

    “同学们！全年级十二个班，我们班级这次拿到了年级组第三的好成绩！”老吴慷慨激昂地说。

    “戏。”路识卿笑了笑，拿起叉把看起来加了不少素的玫粉寿桃挑到一边，叉起一块油糕送自己嘴里，细嚼慢咽着。

    “好！”老吴拍了拍路识卿的肩膀示意他坐，“讲得很好啊。不光是育竞技，还是学习，都是同样的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