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别再去想什么“路识卿会不会是alpha”这可怕又没意义的念，可老师三句不离信息素的话绕在耳边，他没那么快平静来。

    在把文言文写串两次之后，他劲地叹气，放了笔。

    “放哥。”路识卿从方才开始就在一眨不眨地看陈放，似乎能受到他的烦躁，安似的抚着他的后背，“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，嘴都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灯光太暗了，写得。”陈放抿着嘴，摇了摇。

    路识卿把陈放搂起来，带着他去外面透了透气。夏末初秋带着意的风在边过，俩人走到一个不起的小拐角时，陈放转抱住了路识卿。

    “这，好突然。”路识卿笑了笑。

    陈放没声，也没动，只是把脸埋在路识卿颈窝里，浅浅地呼着。

    嗅到的气息没有让他的omega产生什么知反应，只有路识卿惯用的沐浴香和被夹带在风里的不远的海腥味，而没有他曾经几次亲密行为时，在路识卿上闻到过的那奇异又好闻的松枝香。

    疑心的想法得到验证，陈放先安了心，又后知后觉地愧疚起来。

    他这是……在怀疑路识卿吗？

    似乎要比刚刚他所验证的想法要糟糕上千百倍。

    不该，不该这样想的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需要信息素也可以在一起，对吧？”陈放闷闷地问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受那个生理知识讲座的影响了？”路识卿低看陈放，眉轻轻皱着，“不要怀疑。我们之间，信息素不是引，你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怀疑了。”陈放抬看着路识卿的睛，“没有信息素也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。”路识卿笑着回应。

    俩人回到礼堂时，正赶上成人礼上最重要的环节，宣誓。嘈杂声平息来，只能听见音响里传的煽音乐，方才还东倒西歪的学生一个个站起，很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誓词。

    路识卿和陈放也自觉地站在后面，跟着读。

    “虚心对待知识，恒心对待学习，诚心对待他人，心对待社会……”

    到最末尾，所有人安静来时，陈放觉到自己的手被路识卿握住，听他在自己耳边低声补充了一句：“真心对待陈放。”

    十八岁这年，他们怀着大大小小的憧憬，许过无数誓言心愿，有的实现了，必然也有没实现的。但成人礼上许的誓言似乎有更特殊的意义，是永远都不可以违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