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哥……”陈放张了张嘴，好像要说什么，可又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去找个酒店吧。”陈放说。

    他把自己扔到床上，觉得现在浑没劲，像是飘在半空，没着没落的。

    陈放在站站着，看见路识卿来，过去扶了一。他和走的时候穿一样的衣服、背一样的书包，双布满血丝，应该是没有回家，一直在这里等着。

    总归是陈放不够确定，路识卿气这个。

    路识卿伸手拉车门时，陈放抢先帮他拉开，等着他去。路识卿瞥了他一，还是拉着个脸，借着陈放的话骂他一句：“放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气陈放回了北区，反正回家是迟早的事，而是在他明明告诉陈放等他解决好问题的前提，一个人，偏偏挑这时候回去了。

卿也一夜没睡，怕是又和他母亲僵持了整晚，况大概比自己还要糟糕。本想让他好好在家休息，又听见路识卿说：“我妈那边……我跟她明说了，她现在暂时不接受，还是先缓缓吧。我不想回家见她了，正好留时间冷静冷静。你不收留我，我没地儿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一起去了商业街住过好几次的酒店，路识卿没让陈放走，也没就方才在电话里不怎么愉快的话题行什么讨论，只拉着陈放陪他一起躺着，老老实

    可陈放这次没等他，自己走了，留个空房间给他，这就很有所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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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……你先在酒店睡会儿再来吧，到时候给我消息，我在车站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困，没事。”陈放一边回答，一边冲着路上招手。车站这边租车生意好，量大，很快就拦到了车。

    陈放微不可闻地叹了气，如果路识卿不回家，他当然不可能再赶他回去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老妈怎么会突然回来，更没想到老妈会那样没有商量余地地要他和陈放分开，但这都没所谓。从小到大都是他一个人，这时候突然有人要冒来替他一个他很不愿的决定，他本不打算理解，也不打算听从。

    这个时间回去不仅仅是回家那么简单，像是在并肩作战中的逃兵，像是在斩断溺人抓的树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好累，想睡觉。”路识卿除了累还有不兴，车站里人多又烦躁，路识卿皱着眉，只是顺着陈放扶他的动作搭着他肩膀，慢吞吞地往外走。

    他以为只要他扛住了家里这边的压力，陈放不受到影响，一切问题就不算问题。他和陈放在一起，不需要家人的认可，等到他们有足够的能力，不需要再受任何人的扰，就能让陈放安心。

    “你没回家吗？”路识卿闷声问，“你是不是也一晚上没睡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路识卿答应，手机充着电有发，就先挂断放在一边。

    路识卿最想从他的拥抱里再次找到一个确定答案的时候，他人走掉了，悄无声息地走，只留路识卿一个。又或者是陈放比他多想了很多事，可是都没有告诉他，打算自己一个人承受。

    他现在没有睡觉的心思，脑很，又实在没力气折腾，需要休息，躺在床上看了会儿天板，等手机充满电，就退房去了火车站。

    一个小时的车程，路识卿攒了没多少的力很快又耗空，走车站时直打架，宽大结实的板摇摇晃晃。一看见陈放也没有让他变得有神一，好像加油站的被人切断，甚至还是陈放亲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