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声线从上方传来，陈放一时之间忘记对抗手腕上的力，抬看见了路识卿压抑着愠怒的脸。

    “来，模特就位！”

    陈放回过神，整理好衣服，回到了拍摄场地。半场拍摄要和另一位模特搭档，人大的，似乎是个alpha，陈放意识回避开对方投来的炽目光，甲方却偏偏要他们表现侣的亲昵。

    陈放伸手摸被心修剪过的枝叶间隙，树枝尖端很刺手，好像把指节表面地肤划了红痕，可陈放好像觉不到似的，继续茫然无助地把半截小臂也伸去，试探着摸索。

    好像掉坛里了。

    “别生气，不是，不是的……”陈放摇否认，呼变得急促，视线愈发迷蒙不清。慢慢的，好像路识卿也从他的意识中消失一样，只剩他对自己告诫似的喃喃：“不要发，抑制剂……打了就没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发？”路

    陈放被搭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箍得动弹不得，几乎贴那位alpha模特的，甚至还能闻到一毫不掩饰的薄荷味信息素。

    可有时候连陈放自己都不知拼命活着是为了什么，以前或许有个答案，但被一票否决，他又陷迷茫。

    徐谨也一直劝他，别为了躲前男友活活把自己饿死，况且大学的校区又不止前这小破租屋一丁儿大，怎么就低不见抬见了？

    是因为自己错了事吗？

    无谓的神、执拗的态度都成了此刻路识卿怒火的助燃剂，他抓着陈放的手腕把人拽起，他看着自己，问：“你宁可搞坏都不肯听我的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了抑制剂不能随便用吗？为什么还给自己打？”

    一个细小的针从袋里被翻来，陈放僵的如释重负地放松了一瞬，接着急不可耐地打开针的封，以熟悉的角度将针尖对准后颈胀痛的。

    他在生气。

    熟悉又令人恐惧的觉，失控的前兆。

    也是。还要吃饭，还要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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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刻窜鼻腔的薄荷味并没有提神醒脑的作用，反倒成了游走在的火星，度沿着血向蔓延开，直达后颈对alpha信息素极为的omega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麻烦停一！”陈放从alpha模特的怀里挣脱来，踉跄着跑到远离拍摄现场的地方，慌忙从袋里寻找着什么，急切程度堪比落的人找寻一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时间不明不白也过去了。

学生，让他总是心有不安，颇多顾忌。

    他怎么在这儿？

    其实陈放本不打算来的，最终让他决定接这份工作的是周五傍晚房东的电话，房租不能再拖了，要么钱，要么。

    在首都漂了四年，日过得朝不保夕，又哪里有什么挑剔工作的资格。

    陈放有些心虚地别过视线，被连带着发的脑不允许他更地思考，只留给他胀和失控的觉，促他去找回能消除这些症状的抑制剂针。

    没有预想中的刺痛，药剂即将赋予的安全也被剥夺，反倒手腕被很大的力抓住，箍得陈放手指使不上力，抑制剂掉落到坛杂的枝叶间。

    “再靠近一，手搭到对方腰上。”摄影师指导姿势的态度很专业，只是模特心不在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