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讨厌我吗？”路识卿突然问。

    四年过去，陈放比暴雨更为冷漠尖锐的言辞依旧是扎在路识卿心的一芒刺，这让他变得有些急迫又卑鄙。明明知陈放现在很难对他说拒绝的话，却还是选择在此此景要挟试探，无异于趁人之危，哪怕得到的答案只让自己心安。

    可陈放没有回答，只反问了他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还愿意标记我吗？”

    标记，曾经在他们之间是很陌生的话题，路识卿鲜少思考过，现在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
    心的omega提标记的请求，像是在路识卿心上打了一针止痛剂，他只顾着在一次次急切的温柔侵占中无声地说着愿意，从陈放的嘴吻到后颈，利用alpha的本能去寻找令他神魂漾的来源。

    间的和记忆中的雪白光有些差异，路识卿意识垂看，略微糙的细密伤痕在小小的表面的肤上集中，还有新鲜的针孔，未来得及结痂，新旧叠，大概都是久以来注omega抑制剂的痕迹。

    如此频率地使用抑制剂已经足够反常，路识卿皱了皱眉，却发现一圈瘢痕围绕在陈放的周围，像是齿印，增生之后的受损组织张狂狰狞，大概的时候丝毫没有留，像是要将陈放整颗啃咬来一般残忍血腥。

    路识卿即将刺的犬齿一顿，听到陈放随着他动作的停止突然轻笑一声，呼气，接着是无法压抑的痛苦哭泣和近乎绝望的语气，再次问他：“你……还愿意标记我吗？”

    路识卿抬看陈放，这才意识到，陈放的话并非于意迷时难忍的/望和依赖，而是仅存的意识提隐晦又绝望的警醒。

    他已经碎了，不再是该被捧在手中的宝贝，执意为之，会被碎片刺得很痛。

    都是陈放，都是疼痛，两者之间，他必须要承受一。

    在并不足以将这个复杂决策考虑完全的片刻时间后，路识卿低，虔诚地在陈放后颈烙一吻，将自己的犬齿再次对准了omega脆弱的。

    并非于冲动，也不是骑虎难。他在某一瞬间曾经想到过，他们分开四年，其实真的是很久的时间，久到足够他们准备摒弃过往，筹谋新的生活，即便各自另寻新也不会被指责薄寡义。

    路识卿想，若是真的有人在这几年里真心妥善地对待过陈放，也是好的，起码他不会过得太辛苦。

    可事实似乎完全不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