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世的人很少过寒衣节了，只有某些风气郁的地方还保留着烧寒衣的传统。

    裴霁带许朝晞来的就是这样一个风俗传承来的城市。

    “嘎吱。”贴着门神像的老旧木门被一只枯瘦的手从推开，一个包着巾的老妪走了来。

    她手里提着个塑料袋，塑料袋里杂七杂八装了不少东西。

    两鬼站在门边不远静看老妪的行动，老妪毫无觉，关上门后左右看了看，很快便寻了一个方向匆匆走了。

    许朝晞和裴霁跟在她后。

    他们看着老妪带着制作的冥衣去祭新坟，焚香烧纸，燃烧的青烟幽幽飘起，飘至足够的位置后无声无息地消失。

    老妪边烧边念诵死去亲人的名字，于是这些钱财和衣便只有对应的当事鬼能够领取。

    许朝晞尝试在青烟消散前去接，手却直接从烟里穿透了过去。直至老妪祭完坟离开他也没看见坟前有鬼现。

    啊，多半是那个鬼喝了孟婆汤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“这些东西会冥界送到她想要送到的鬼手里，”裴霁，“不过制作合格的不多。”说完牵着许朝晞的手带他又去看了好几场祭坟现场。

    午门祭坟的人家很少，大分都在上午就去了。许朝晞看过几场后，裴霁带他重新回到之前那家老妪屋外。

    太落山，夜幕降临。

    屋里老妪吃过晚饭又开门来，手里照旧提着塑料袋，只是塑料袋里装的是火盆和黄纸钱。她和几个邻居结伴去了稍远些的公路边。

    选好位置后几人摆上火盆，开始火往盆里烧纸。这是路祭，祭拜来往的孤魂野鬼。

    两鬼跟着来到这里，裴霁轻推小鬼后腰，对他柔声笑：“去吧，这次可以拿。”

    许朝晞神亮晶晶地看一男鬼，抬脚便兴冲冲地向着火盆去了。那些燃烧的青烟飘啊飘啊，他伸手一抓，再展开时手心便多了几张冥币。

    虽然单位是元，但也是钱啊，大风刮来的~

    可把许朝晞兴坏了，这不就是大街上捡钱吗！他嘴角越扬越，忽然一鬼影从前掠过，再一看，掌心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冥币不见了！

    许朝晞：“！！！”

    啊啊啊啊啊我的钱！

    他委屈地小嘴一张：“哥哥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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