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颤，“当时侯府成一团，四都需要人手，我把我边得力的人都派了去，只剩了一个嬷嬷一个丫鬟。之所以留她俩，是因为这两人忠心是有，但能力不足。我想着，就算我有什么事，她们不能好好理事，好歹可以帮着去叫人。反正都在府里，一叫就来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二夫人发作要生孩，她是胎，生得很不顺利。我去看她的时候也发作了，因来不及另叫稳婆、人手不够，我直接就住了二夫人隔的屋里，以方便稳婆来回照顾。”

    “安排好我后，我那丫鬟去叫人，婆在旁边守着我。当时阵痛上来，我本顾不了其他，就听那婆一直在我耳边说话，她说什么我也听不清，唯一的觉就是痛。等孩生来，我就直接过去了。待我醒来，婆就恭喜我，说我生了个儿。”

    她抬起，仔仔细细地端详许熙：“如果我生个女儿，二夫人生了一个儿或者两个儿，我或许会怀疑她是不是把孩掉了包。毕竟大房没儿对二房有利。可抱到我面前的是儿，她那边是一对龙凤胎，我本就没起疑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婆呢？她可还活着？”许熙问。别又像魏氏边的那个嬷嬷一样，忽然间病死了吧？

    “活着。”朱氏，“被她儿接府了。我今天派人去问她，她已经七十了，人已糊涂，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这个婆无缘无故地死去，她也不会一疑心不起。可偏婆活得好好的，只是人已糊涂。

    她旋即又摇摇：“就算她不老糊涂，估计也问不什么来。这个婆，是我从娘家带来的，人确实是很忠心，就是事不够仔细，糊里糊涂的，人不够聪明。如果魏氏真在她底手脚，估计她也发现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接生的稳婆呢？”许熙又问。

    “我叫人打听了，稳婆回去后就搬了家。问她的街坊邻居，谁也不知她搬到哪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有这么个疑，老夫人和大夫人都觉得许熙是危言耸听，胡编造谎言，以获得大夫人的关，为自己忤逆亲生母亲找借了。

    许熙想起什么，又问：“她离开时应该开了路引吧？有没有派人去衙门里查过？”

    “查过了，没查到。”朱氏摇摇。

    她俩作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，这些还是清楚的。

    “当时除了她们，还有谁？”

    “我边的除了婆和稳婆，只有魏氏那边的人了。但她边的人里，除了那个死去的嬷嬷，还有两个丫鬟。不过丫鬟当时没产房，只在外面帮忙烧递东西。两人早已嫁，一个死于难产，一个嫁了魏氏庄上的一个小事。我担心打草惊蛇，没有派人去审问那个丫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