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教我们画画啊。因为不只教我一个，还教其他几个人，所以她就打算开个绘画班。不过你放心，不在书院里，在外面，也不占用你们的时间。”康时霖不在意地。

 而这两个人，都是沉迷于自己书画领域的，份还，本没想着要把这件事跟书院说一说。

    “收学费？”崔夫人的眉又是一抖，“收多少？”

    她知这些家伙痴迷于绘画，是不世俗礼的。但不怎么样，康时霖六、七十岁的人了，又是许熙在书院里正儿八经的夫。他要是私里跟许熙学一学，那还好。可许熙开个绘画班，以正式的夫的份来教授学，康时霖跑去学生，那不是笑话吗？康时霖这老虽不靠谱，但还不至于这么不靠谱吧？

    “表舅爷，表舅爷，您等一等啊，我娘很快就回来了。她回来要是看您不在，非得揍我一顿不可。”沈飞扬在后面喊。

    于是绘画班都筹建得差不多了，就等着授课了，北宁女书院愣是不知有这一茬儿。

    现在康时霖好不容易上门，结果茶都没喝一盏就走，母亲回来还不知怎么找他算账呢。

    这不胡闹是什么？

    “赵如熙，人家现在叫赵如熙。”崔夫人也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康时霖大手一挥：“她收学费的，说不讲师徒名份。”

    他转叮嘱崔夫人和沈飞扬：“你俩跟尚德说，让她一定要把许熙留，别让她京城女书院那乌七八糟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三千两一个？”

    跟崔夫人说完，他就站了起来：“不行，我不等了，我去找她去。”

    这时代士大夫一族，最重义，耻于谈钱。收徒门，从不会讲清楚收多少束脩，最多在逢年过节时收些礼，这礼轻重也是由家境而定，哪怕一篮白菜，也不嫌礼轻。

    崔夫人愣了愣，才问：“什么教授画法？什么开班？”

    走到门，康时霖正准备上车，发现不对劲，转一看，崔夫人正跟在他后。

    “你嘛？”康

    康时霖是个急脾气，京城离这里虽然不远，来回却也得小半个时辰。他哪里有这个耐心等？

    许熙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主儿，更不愿意张扬，只恨不得除了他们几个，其他人都不知这件事才好。自然也不会说。

    “揍你又不是揍我，关我啥事？”康时霖别看年纪大，仍然健步如飞，走得飞快。

    偏许熙只讲钱，不讲师徒名份。收了钱把绘画一教，到了时间就散伙，大有了门谁也不认识谁的架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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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康时霖这家伙胡闹，怎么许熙也胡闹呢？那孩明明看起来聪明乖巧的，看上去跟这满刺的康老爷完全不是一路人好不好？

    崔夫人真不知说什么好了。

    “可、可你不是她的夫吗？她这又教你，这不是了吗？”崔夫人难以理解康时霖的行为。

    沈飞扬也不敢拦，只得送他门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康时霖摸了一，补充一句，“说就教那么一小段时间，学不学得会全看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三千两。”

    “行行行，赵如熙就赵如熙。”康时霖不耐烦地挥挥手，背着手走了去。

    自打康时霖来北宁书院授课，尚德公主多次邀请他来家里客，都被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