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掌柜又冒汗了：“不不不，真不是。姑娘这样明，在哪里敢诓骗二位姑娘？”

    可看这契约竟然条条写得细致之极，没有一丝漏可钻，他又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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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总数，再减去书铺里的存货，得售数，如何？这句话，我们必须写在契约里。”

    赵如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：“蒋掌柜真是的一手好算盘。你觉得以这样的条件，我能给你加上这一句吗？你莫不是欺负我们年纪小啥都不懂，想诓骗我们呢？”

    他拱起手讪笑：“没有没有，小店诚信经营，没有要欺骗二位姑娘的意思。”说着偷偷抹了抹额上的汗。

    “多谢掌柜夸赞。”赵如熙见伙计把墨磨好，主动请缨，“我来写契约吧。还得劳烦掌柜请个中人。”

    掌柜看了这契约，抬起来又看了赵如熙一。

    “只是这……”他看着契书，犹豫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过你得在契书上再加一条，那就是一本一定要卖给本店，不得售予他人。”

    第218章 弊大利小？

    赵如熙见他看自己，笑：“掌柜是不是觉得我对您太放心了？其实这话本于我而言，不过是几两银的事，还不值我打赏人的。但由此而看掌柜的人品，那也值了。”

    旋即他就赞：“姑娘考虑得十分周详。竟然能想以印刷作坊的契约总数，实在是妙。”

    以蒋掌柜的光，如果把这话本卖给城里的太太小们，定然是十分受迎的。她们家中的女辈，也定然希望女儿能看一看这个话本。因此这本书即便不是大火，也至少不愁卖。而且还以这样合作方式。

    她笑了笑：“毕竟我妹妹才十三岁，写话本的时间还着呢。以几两银的代价，找一个能期合作的信任的人，却也是值的。”

    为了几两甚至几十两银，冒这样的风险，不哪个印刷作坊都不会同意。除非他们给个极让人动心的价格。

    他见赵如熙叫他去隔请中人，再一次觉得赵如熙看似明，实则稚。毕竟他们签的是白契而非红契，是不用去官衙报备留档的。一旦产生纠纷，只由中人作主判断。而这中人可是他请的，是他的熟人，一旦他违约，中人站在他这一方，这小姑娘不可能占理。

    可昧银两去收买印刷作坊，那不是多此一举么？他们什么利益没捞着，还要冒大的风险。

    掌柜原也是诚信经营，并没有想着要隐瞒售数的意思，自然答应。

    这些女客既识字，自然也少不了看书

    原来不是人家小姑娘蠢，而是他自己蠢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这个，书铺想要虚作假十分容易，毕竟两位姑娘不可能派一个人天天守在书铺里，数着一天卖多少本话本。虽然书铺也可以跟印刷作坊合作骗两人，但要拉一个作坊帮他们虚作假，难度可就大了。

    这话说得掌柜直冒汗。

    赵如熙跟银楼签过契约，对于古代契约格式是熟知的。她古代格式写好，又添加了“违约责任”和付钱的方式及时间，这才停了笔。

    约定是写契约里的，一旦小姑娘对数目有所怀疑，拿着契书去衙门打官司，那么获罪的不止是书铺，还有作坊。

    掌柜诧异，不过还是作了个手势：“姑娘请。”吩咐伙计去隔店铺请那边的掌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