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如熙当初千叮咛万嘱咐，说解题可以，就是有一个条件，他在外面说这些解题思路的时候，别提她的名字。她说她在画画上了名，谋了大理寺这么个好差事，已让许多人看不惯了，再在算学上名对她没好。

    甘纶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。

    一衙门，甘纶就遇到了尚书齐虚谷。

    齐虚谷在甘纶面前并不摆架，一见甘纶就笑：“甘大人，您是不是又解什么难题了？”

    两人都清楚，赵靖立向甘纶学习，就跟书院这些学生一样，彼此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，并不是关系更加亲密的师徒关系。

    赵如熙年纪小，还是个女，风太健并不好，既不能当官又不能去书院里授课；相反，坏还不小。不是因为太过优秀而被人觊觎，就是因为被人嫉妒而遭受打压。

    甘纶见状，很是无奈。

    被齐虚谷一语破来意，甘纶也不觉得扫兴。

    齐虚谷也只比甘纶小五、六岁，算是年纪相仿，以前两人都是从小官上来的，私很不错。

    “我明儿个晌没课，你有空领着他来就是。”甘先生。

    赵如熙走后，甘纶耐着上完了课，就急急了书院，着车夫：“送我回京去，要快。”

    甘纶忙：“你堂兄那个学生，我就收了。他叫什么名字来着？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不是你，是你学生，行了吧？”齐虚谷。

    他哈哈笑：“可不正是。嘿，你肯定猜不到，我学生解了哪一题。”

    车夫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的公事要理，心里还觉得奇怪，毕竟自家老太爷已致仕两三年了。

    只是甘纶一心痴迷算学，不擅理人际关系，因此只到了正五品的郎中。齐虚谷却袖善舞，最后在甘纶致仕时坐上了尚书的位置。

    赵如熙给他解了多少难题，他就欠了赵如熙多少人。她那个堂兄再笨，他也得收。

    “那夫，我去上课了。”赵如熙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哪一？莫不是最难的那一？甘大人你行啊，咱们这么多年的难题就被你解开了。”齐虚谷笑。

    他觉赵如熙看得明白，说的有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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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如熙有画要上拍卖会，他是知的。康时霖早就在书院里炫耀过了。

    “嘿嘿……”甘纶得意地笑了起来，不过却摇，“不过我都说了，不是我解来的，是我学生解来的。”

    甘纶虽因不善逢迎，但一辈在官场上混，世事也是极通透的。

    哼，收了这丫徒弟了不起啊。

摆摆手。心里却知阻止不了赵如熙去。

    他没敢耽搁，把车驾得飞快，堪堪在衙前把甘纶送到了。

    以后甘纶能不能真的收赵靖立为徒，还得看赵靖立的人品格和学习天赋。

    以前甘纶就喜研究这些积年积累来的难题，这段时间更是频频来寻找，解来了就拿到来炫耀一番，齐虚谷已经熟悉他的路了。

    甘纶可是他们比较厉害的算学大家了，与郭季同不相伯仲。这些难题不是甘纶解来的，难还真是他学生解来的不成？别开玩笑了。

    木秀于林，风必摧之。

    “赵靖立。”赵如熙写赵靖立的名字，“那您看什么时候方便？我领他去给您行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