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算都知，她的判断能不准么？

    可呆了一辈的京城，不是说离就能离的。尤其是她这老年人，真的怕死在外，不能落叶归。

    “祖母，不光赵家，便是您唐家，也不是地的京城人吧？当年大家能迁到京城来，现在为何不能去别呢？‘我心安是故乡’，只要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，去哪里有什么关系呢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，真真正正戳中了老夫人的心。

    她不光想起了自己的祖上，更想起了被放的父兄及唐家侄。

    她的父亲和兄，早就死在了外地，也葬在了那里。她的侄侄孙们，也在外地安了家。

    从严格上来说，唐家并不是地地的京城人。从她这里往上数三代，他们的祖先都是追随开国皇帝打江山、最后加官爵，留在京城的。所以她的父兄死后，也没有叮嘱孙一定要扶棺回京、葬在京城，而是埋葬在了任所。

    既如此，她又何必执着于此，让儿、儿媳妇为难呢？

    虽说她嫁了赵家，她死后注定要跟绥国公葬在一起的。但当年夫妻本就不，绥国公负她良多，即便不葬在一起，也没什么了。

    如果她不甘心，到时候让儿孙们扶棺回京安葬就是了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通，老夫人就了：“成，都听你们的。你们去哪儿，我就去哪儿。”

    见婆婆被女儿说服了，朱氏松了一气。

    不过有件事她一直没来得及问。

    她转看向赵如熙：“你不是要参加闱？如果皇上旨，你爹很快就要去上任，你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古代通不便。很多外地人赶考，需要提前半年、一年地往京城赶，宁愿早到京城租房住，适应环境，也不敢在临到考前才发。

    江南跟京城虽不远，但现在离闱也不到三个月了，赵如熙来回奔波，实在是不妥当。

    “我就留在京城。”赵如熙，“你们跟着爹爹赴任。”

    她看了老夫人一：“要是祖母一舍不得离京，留在京城跟我在一起也行，娘您跟泰哥儿先去江南。等我参加完闱后，再一起过去。”

    朱氏跟老夫人对视一，忽然笑了起来：“咱们煞有介事地在这里商量，没准皇上那里本没打算让你爹离京呢。”

    她话声刚落，门外忽然大步来一个人，嘴里嚷：“娘，夫人。”可不是赵元勋是谁？

    他此时满脸红光，兴奋之溢于言表，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昂：“娘，夫人，刚刚张大人说，皇上打算派我去江南任职。我要去江南赴任了。”

    朱氏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