杵在那里没动。

    康时霖虽已六、七十岁，但他也很注重相的分寸。不有什么机密之事，他跟赵如熙说话时，总留康安和青枫在，以免别人嚼赵如熙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一坐，康时霖就，“发生了什么事？是不是又有人看你中了状元不满，使招来对付你了？”

    “师父……”赵如熙有些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她虽是康时霖的徒弟，但只跟康时霖相不到两年。而萧圪却跟康时霖相了半辈，两人的亲如父。

    她要是说顾虑，岂不在说萧圪会见起意，怀疑他的人品？师父会如何看她？

    赵如熙的格极为大气，有什么事向来都是大大方方说来，从来不像现在这般，吞吞吐吐，忸忸怩怩，一张白白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“到底有什么事？你直说就是。”康时霖是个急，最见不得别人言又止，“你要急死我么？”

    他忽然想到什么：“是不是你的亲事？也对，你都快十六岁了，现在功成名就，考上了状元，有人来提亲再正常不过了。”

    他前倾，殷殷望着赵如熙：“是谁？”

    赵如熙哭笑不得：“师父，您想到哪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她不得不直言：“我原先央求师父跟皇上说，我不想一甲士，想要外放。您打听过没有，谢公公真跟皇上说了吗？为何皇上还要执意我为状元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当时殿试还没考，说不作一甲士只二甲，未免让皇上觉得咱们师徒两人太狂妄。所以我是托小谢说的，让他在殿试结束后，皇上把试卷都阅过一遍时再说。”康时霖。

    “小谢这个人，我是了解的。人品没得说，他只要答应过的事，就没有不办的。那话他肯定跟皇上说了。至于你状元的原因，我也听人说了，你的书法太过惊艳，文章也写得极好，皇上才心起，不愿意因为那些有的没的埋没人才，所以才执意钦你为状元。他今天在朝堂上说的话，想来你也听见了。”

    赵如熙只得：“听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了。”康时霖，“依我说，就该你是状元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不能外放了吗？”赵如熙急切问。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想外放啊？”康时霖，神里有些不以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