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寻笙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站在秦狰边。

    在梦里，人有时候是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梦的，甚至还会因为梦境太过真实，贴近生活而误以为梦里面所发生的事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这时坐在驾驶位上的秦狰也如同看不见他一般，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，除此以外里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。

    柳寻笙凑上来抱他, 看样是想哄他睡觉：“你不是不想那个梦吗？我怕你会不愿意，所以才要把你叫醒问问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而柳寻笙并未闭，他一直等到秦狰的呼渐匀才轻轻叹了气，俯用额抵住秦狰的，于是连带着他也被一起带回那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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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狰记得那天他追着秦驳来，只是他来时，秦驳已经开车去追卞月琼了。

    车窗外的景如同急速往后撤退，但车前方另外两辆车的影却越

    他听见少年在他边轻声说：“放心吧秦先生，我会陪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秦狰闭上睛一气，垂在侧的手微微攥，不过他的手很快就被柳寻笙牵住。

    那铁门随着秦狰的靠近便缓缓打开，秦狰踏铁门，像是逃离了关住他的秦宅牢笼，然而离开牢笼的钥匙却是一场令他和秦驳都终痛苦的车祸。

    那个梦对于秦狰来说的确是不想重复经历的噩梦，可也要看是在什么样的况，如果真的能知车祸当时的真实况，他是愿意的。

    柳寻笙也随着他坐了去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柳寻笙朝秦狰伸手。

    他见到站在铁门的柳寻笙先是一愣，继而扯开角个僵的笑容，声音很轻，慨：“笙笙你也在这里，原来是梦啊。”

    所以对秦狰来说，他在梦里看到柳寻笙之前，他本就不明白自己是在梦。

    然而坐后柳寻笙却发现，秦狰本就没在后座，而是坐在前面——坐在驾驶位上。

    说起来柳寻笙虽然没真正去过秦家大宅，但他对这座老宅却很熟悉，柳寻笙站在熟悉的铁门旁，等待着秦狰从里面来。

    “我每次站在这里都会想。如果我当时能再跑快一，能够拉住秦驳不让他上自己的车，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。然而每次梦时，我都是慢悠悠，一步一晃地从老宅里来。”

双目说, “我有办法知你们两个到底是谁撞的谁了。”

    柳寻笙将自己的想法和秦狰大概说了, 秦狰听完后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——只要他不会中途惊醒。

    他没等待太久，便看见面庞光洁没有疤痕的秦狰，面无表，目光沉寂地从大宅里像是幽魂一般走近。

    秦狰和柳寻笙重新躺后，他和柳寻笙说：“但那样的话，你就不该把我叫醒呀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秦狰哑声应，任由自己的意识朝着那一天的回忆坠去。

    这辆黑的车上，那个无论柳寻笙以前数次想要从车外窥探，却怎么也看不清他面容的司机就是秦狰。而车祸发生的那天方棋没在，也确实是秦狰自己开的车，所以秦狰自那以后才会再也不自己开车。

    “我们上车吧。”秦狰握住车门把，在柳寻笙前坐上了车后座。

    时隔快一年了，柳寻笙再一次又回到这里——这个天空郁，仄压抑，像是永远也见不到光的地方。

    柳寻笙怔怔地望着秦狰，连车什么时候启动了也没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