驳淡淡说：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是你，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愿意给我打电话。”卞月琼轻声叹息，就好像她很珍视自己与秦驳曾经的，“这么多年了……我以为这辈你都不会想再见到我了，我还记着你的手机号，就算我换了手机也要重新录——”

    秦驳却打断她：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选择给你打电话？”

    手机那边只剩沉默，就连柳寻笙都想了一会儿，才反应过来秦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他回应的正是卞月琼那句“我以为这辈你都不会想再见到我了”——因为不想见，所以才选择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心好像不是很好，你吃药了吗？”多年不和秦驳接，卞月琼都差忘了他原来是个脾气多暴躁的人，但是她很懂得怎样让秦驳温驯来，“你知吗？我已经失眠很久了，昨晚我还了一个梦，是有关于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再和我说这些可怜兮兮的话了。”秦驳再次打断卞月琼，“你以为，在你故意用镜折光线使我撞上我哥的车后，我还想听你说这些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和你哥的车祸，和我没有任何关系，”卞月琼顿了顿话音，又继续温柔，“秦叔和秦姨不是都告诉你了吗？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，你可以再去问问他们啊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这件事就是他们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骗我。”卞月琼很冷静，说的每一句都滴不漏，到最后甚至还带上了哭腔，“你忘了吗？我能分辨得你是不是在说谎。阿驳，你答应过我永远不骗我的，可是你又言了，我真的很难过，你明明知我也是个病人……我和你都是一样的……”

    面对卞月琼的攻势，秦驳一开始的气势逐渐瓦解：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秦狰见状适时替秦驳挂了这通电话。

    秦驳气调整着自己的呼频率：“哥，我刚刚没控制好绪，我再重新问问她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问她了。”秦狰拦秦驳，“她说的没错，这件事不该问她。”

    那场车祸中秦驳秦狰的行车记录仪，车祸路段所拍的监控视频，所有视频资料都已经被删除很久了，秦驳和秦狰两个当事人都没看过，但是他们的父母可是看过的。

    正因为他们看过，才默许了卞家删除视频的行为。

    甚至连当年警最后给的事故鉴定报告，他们也一并封存，永不给那些资料见天日的机会。

    秦驳怔忡几秒后，又上拿起手机给秦母打电话——

    “阿驳？”

    电话才一接通，秦驳就开门见山：“妈，我想问你一件事，你一定不要骗我。”

    秦母说话的声音很轻柔：“好，什么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