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年雄虫对信息素如臂使指，对于被标记的雌虫更是影响极大，白寒昱闷哼一声，脸惨白如纸，表却不变，如同一只森瘆人的笑面鬼。

    这就是安宰在折损了近半的天空堡垒后依然有成竹的原因。只要将他们的天赋发挥得当，这些四级虫加在一起未必比二十座天空堡垒的实力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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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听“哐啷”一声响，台阶的铁艺瓶被踹翻在地。

    安宰意味的看了他一，心想要不是因为死你饲养员会伤心，你还有机会在这儿闹腾？他随意摆摆手：“那就散了吧，好你们的虫兵，别让我看见又有虫偷猎。”

    白寒昱往台阶上走了一步，因为安宰对他的厌恶和抗拒，这一步走得极其艰难，就像是骨质疏松的老年人摇摇晃晃的勉抬步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有的。”白寒昱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，缓缓向台阶上走来。

    然而他终究是走了那一步，于是一步、在一步就变得越来越轻松。

    空的台阶只剩白寒昱，这几年来他一直表现得乖觉，在某些需要伪装的战斗里甚至犹为，倒让安宰没找到机会理他，反倒因为和雄虫接得多了，剩两对钢翼也化成了枯叶状。

    黑帝斯不耐烦的说：“聊够没？还有事儿要说吗，没有我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所有虫都心知肚明：安宰已经拿到了所有选帝侯令，接来便是登帝。再接来……他们大概就可以撕裂言灵裂隙，饱餐一顿了！

    指挥官们纷纷应是，一个接一个的飞走，只有一只虫始终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他缓慢的，一字一顿：“而他的名字——叫安晚？”

    安宰霍然转：“住嘴，不是！”

    安宰皱了皱眉，信息素陡然凌厉起来：“就站那儿说。”

    位于台方的四级虫指挥官中，绝大多数都是安宰亲自标记的，只有一只除外，而他也是唯一一个敢对安宰提抗议的指挥官。

    “黑帝斯竟然对您的信息素无动于衷——哈，哈哈哈，哈哈哈哈哈！”白寒昱笑得浑直颤，睛却一直盯着安宰，“所以我突然就想明白了，是不是除了您之外，还有一只雄虫。”

    安宰从没遇到过这况，但他能觉

    他站在原地，睛却贪婪的黏在安宰上。

    这些指挥官有的是原本的氏族，有些是三年斗争中曾短暂拥有过选帝侯令的者，但无一例外都被安宰收服了。与之相应的，他们的背后全都有着三对颜、形状各异的天赋翼——整整二十四只四级虫！

    安宰不想再听这个疯胡言语，起便要离开：“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想不明白，明明您已经掌握了所有的选帝侯令，为什么迟迟不称帝呢？”白寒昱的声音冷缓慢，听着让人极不舒服。

    他像是挣脱了某神上的桎梏，越来越自由，却也越来越衰败。他光鲜锋利的天赋翼逐渐变得黯淡钝化，越靠近他的神，便是越背离他的信仰，于是那些神迹所带来的力量统统被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白寒昱似乎没听他的愠怒，继续自顾自说：“直到有一天，我发现了个秘密。”

    安宰发消息的手顿了顿，抬看他：“有事？”

    安宰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但即便被打回原形，他也是天赋三级虫，比不善武力的雄虫大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