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没再等去。

    “明天不要去婚礼现场了。”郑礼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，把乔钟意给他办的电话卡装充好电的新手机里，把旧手机卡取后折断。

    夜里工作回家的程江淮，在家门站了足足半分钟，才看蹲在自家门的一团黑影是郑礼。

    程江淮当作没看见，自顾自地输密码开门，门后迅速抬手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郑礼飞快站起，在程江淮门关上之前，拿脚卡了门。

    程江淮力气大，郑礼脚上吃痛，但并没有回去。

    “让我去好不好？”郑礼问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程江淮手上的力松了来，郑礼连忙跟了去，毫不客气地在玄关换了拖鞋，跟在程江淮后。

    郑礼衣服是脏的，手上有伤，在打开客厅里的灯后，程江淮才看清，郑礼脸上也有一细的刮痕，伤很浅，看起来不严重，但朝外渗着血丝。

    算上这次，程江淮笼统就见过郑礼两次，但两次见到他上都带着伤。

    “你受伤了？”程江淮问。

    “我血，不能自己理，得麻烦你了。”郑礼动了动脸上的肌，刺痛的觉传到神经中枢，不忍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郑礼嘴上说着“麻烦你了”，动作上却看不来丝毫有觉得麻烦的意思，径直走到客厅，拍了拍脏兮兮的，坐在沙发上等程江淮给他理伤。

    一秒钟里程江淮的脑大约了千百次斗争，才抑制住把沙发上这人提起来丢回门外的冲动。

    郑礼看着程江淮从客厅翻到卧室，从屉搜到柜，有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他自己家。

    “彤乐，”程江淮最终选择打电话问，“我家的医药箱放在哪？”

    “在客厅电视柜最面一层，”彤乐说，“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什么都没有？”程江淮拉开电视柜翻医药箱，打开后才发现里面只有几盒应急常备药。

    多年来程江淮都是一个人住，不舒服时一个电话彤乐就千里奔袭过来了，家里自然就没备什么理伤的药。

    他如果留心看看有效期，就会发现这仅有的几盒常备药也是已经过期的。

    “是你不舒服吗？”那边传来彤乐细细簌簌穿衣服的声音，“我现在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”程江淮说，“路边捡了条受伤浪狗。”

    彤乐门看到郑礼的第一句是：“人儿？”

    彤乐告诉程江淮自己不是兽医，不保证能医治浪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