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问：“窗帘方放了三把椅？还是四把椅？”

    郑礼愣了愣，他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那副画的彩上，至于上面画了几把椅……他犹豫了片刻，回答：“好像是三把……吧？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还不错，”秦医生笑了笑，“江淮当年要是你这么好的治疗状态，估计也不用白白折腾那么些年了……”

    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多了，话还没说完秦医生便突然顿住了，她神尴尬地看了看郑礼，郑礼了然地笑了笑说：“没关系，医生有要替病人保守秘密的义务，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秦医生许久后几不可闻地叹了气，随即说：“今天就这样吧，你坐休息一会儿，我去叫他。”

    程江淮在秦医生这里接受过治疗。

    郑礼知，即便他现在和程江淮是恋人关系，他大概也不该去窥探程江淮的过去，尤其是在他并未有意愿告诉他这些的况。

    但郑礼只是觉得，秦医生中的所谓的“那么些年”，他应该过的很差很差，他未曾陪他克服那些，到如今也没有资格去过问。

    郑礼疲惫地了眉，听见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后，挠了挠发起朝楼梯走去，他一抬，正巧看见程江淮正蹲在不远，满脸带着温和的笑容，同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小姑娘说话。

    “方方，叔叔要走了，次再来看你，嗯？”

    方方扁了扁嘴，似乎是并不吃他这一，双手在腰上，气鼓鼓地说：“那你抱抱我，次我就允许你再来看我了。”

    程江淮好笑地摇了摇，伸手将方方揽在怀里，拍了拍她的背：“好了，叔叔以后会常来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一副很温馨的画面，但郑礼此时却觉得心里酸胀的厉害。那想法只是一闪而过，却还是被郑礼轻易捕捉到——如果程江淮没有遇到他，会不会像其他很多人一样娶妻生。

    那是众人所谓的“正途”，大概会比现在幸福很多，郑礼想。

    恍惚间，程江淮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，轻手了他的发，之前郑礼摘掉的围巾还一直搭在程江淮的臂弯，另一只手如今正隔着厚厚的大衣揽着郑礼的腰，他朝秦医生致谢：“辛苦秦老师了。”

    郑礼觉得自己鼻有酸酸的，意识地了鼻，程江淮以为郑礼是冷了，门前帮郑礼把围巾一圈一圈围好。

    “上就要上车了，还要摘掉。”郑礼说着，却并没有阻止他替自己围巾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