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惯。原本他是习惯在草稿纸上胡瞎写的，现在都会直接在试卷上用铅笔行简单的演算，起码会把题思路标来。这样季微光要是有上课没听懂的地方，直接拿他的卷去看，也能差不多明白。

    季微光飞速换了卷，果然，解题步骤那标了个大大的红圈，关键步骤也被划了来。

    “设向量BE为x，则正三角形KLM的边为√2（x＋1），则截面面积为……草颜扬你这啥字啊我看不清。”

    后面一句话是季微光对颜扬小声说的。考试时的草稿毕竟不可能太仔细，颜扬写得急了些，季微光便不认识他的草字了。

    “截面面积是多少？”梅不耐烦地促。

    季微光狗急墙，刚打算拿起纸笔在线演算一番，桌的右手便被颜扬轻轻抓住。

    季微光瞬间懂了，乖乖地把手掌张开，认真受着。

    “四分之号三……”季微光瞬间明白了那个没看懂的地方，继续往后悠哉悠哉地念起了方程式。

    “嗯，过程没问题，坐吧。”

    季微光重新坐回椅上，松了气。

    “次如果认真听讲，就不会犹豫这么久。”

    梅照国际惯例还是要奚落两句，可是季微光已经不在乎了，能回答来就是万事大吉！多亏颜扬，颜扬社会！颜扬x！

    季微光正准备把卷递回去还给颜扬，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还在桌，被颜扬握着，没有松开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季微光不耐烦地晃了晃小爪，想趁机逃离。

    可颜扬依旧不动。

    哼，不松就不松！季微光由着他这么握着，一边看黑板听讲，一边悄然挲着颜扬的指腹。

    这偷偷摸摸风作案的觉让他颇为刺激。多有意思啊，看看，瞧瞧！某大学霸表面上听讲听得这么认真，老师说几句他一，背地里居然在屉面和别人牵手。多么的虚伪至极！好一个当面一背面一！

    直到季微光不得不拿笔笔记，颜扬才主动松开了手，放他认真听课了。

    季微光觉得颜扬是小孩。可只有颜扬自己心里清楚，在他刚转学过来的时候，坐在教室后排，经常看见季微光和林嘉趁着老师上课时在屉里各小动作，有时候互相打手心，有时候用胳膊肘来回……那个时候，他就希望林嘉的位置，是他的。

    现在总算是到他动手了，多握一分钟也好，颜扬不想放开。

    他和季微光，再怎么心大也必须得偷偷摸摸行一场“被余女士和学校老师知会死”的恋。但偶尔地，以这略微大胆的方式同季微光亲近一番，竟也叫颜扬非常的髓知味。

    这是他战战兢兢的光明正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