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试虽然没有翰林院，但也在任经历了，只是有林嘉言珠玉在前，陈莲锦怎么看得？她疑惑：“祖母怎得唯独提那邵夫人，端午节不止邵家来送礼。”

    父亲是封疆大吏，门生也不少，逢过节陈家素来是人来人往。

    实在是不够聪明，老夫人更为明显的：“林家那里，你莫指望了。”

    陈莲锦的脸一白，颤声：“祖母，是林老夫人说了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用得着说吗，也只有她还在妄想，不过那日掌掴陈莲珠一事，凭林家，上官家的家风，断是不会往外宣扬的，孙女的名声还能保住。老夫人：“你记着我说的话便是。”

    不，她不信，陈莲锦心想，也许他们都没有看清的，再说，她本就没打到陈莲珠的脸。

    一时恼怒，谁都有脾气不是吗？这又是什么了不得的错误？

    车停在李家门。

    陈老夫人领着两个孙女儿走去恭贺。

    她也有一个孙儿，但不在边，前些年被调任去庐州任知府，妻儿也在那边。

    见到陈老夫人，夫人们都过来打招呼，介绍到陈莲珠时，纷纷，“是得了云伯府雪塔，教嘉善公主画画的那位吧？”

    真是便宜她了，陈莲锦心想，画一幅画就扬名了，可恨她却因此失去了祖母的信任，还因此……

    正好看到林老夫人歇女眷前来，她睛一亮，迎上前去：“老夫人，林夫人！”又拉住林纨纨的手，“多日不见，我好生想念你。”仿佛是完全忘了那件事。

    林纨纨手：“又不是数年未见，陈姑娘何须如此？”

    语气极为冷淡，也不叫。

    这般态度，若是平常林老夫人定会说的，但这回竟没有，问陈莲锦：“你祖母也来了？在何，我怎么没看到？”

    陈莲锦心一震。

    她呆立着，不知说什么。

    看到这幕景，陈老夫人忙携陈莲珠过去：“我们早来一步。”笑着看向林纨纨，“纨纨，莲锦说你要来家里客的，上天气就要凉了，正合适走动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等个月我要来看二姑娘的，到时打搅，还请老夫人莫怪责。”她这么说，等于是把陈莲锦撇到一边去了。

    虽是一个小姑娘，代表的却是林家，老夫人心里明白，笑着：“莲珠以前没来过京都，难为你这么关心她。莲珠，等纨纨来了，一定要好生接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