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让又一向不是话多的人，两个人就这么坐着，一个人吃、一个人看，却丝毫没有显得尴尬。

    直到糕吃了大半，顾挽摸了摸肚，才恋恋不舍地停了来。

    她熟练地收拾好糕盒，又拎了起来，俏生生地站着，颊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，又重复了一遍：“生日快乐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顾挽朝着沈嘉让挥了挥手，也没在意他什么反应，心满意足地跑走了。

    坐在石凳上的少年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，直到顾挽转了个弯离开，这才收回了目光，微微扇动了一睫，的眸里有浅浅着的笑意。

    沈嘉让又在原地坐了很久，才有一个穿了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拐了过来，看见他一愣：“……让让？你怎么还没休息？”

    沈嘉让站起，叫了一声“爸”。

    父之间一时间有些沉默。

    好大会儿，沈父才走了过来，拍了拍沈嘉让的肩膀，“是从墓园回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沈嘉让了。

    月微凉，只显得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愈发清瘦起来。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很是平静，“去看了看妈妈。”

    沈嘉让抬看了沈父，男人的黑西装微皱，衣角还带着一片白的。

    ——明显也是从墓园回来的。

    两个人又一起沉默了来。

    秋夜很安静，沈嘉让却在这一刻又想起了笑着跟他说“生日快乐”的女孩儿。

    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的祝福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第二天就是清夏一中的月考。

    顾挽起了个大早，地吃了一顿早餐去了学校。

    清夏一中向来是照成绩分考场的，是以顾挽跟丁一凯在同一个考场，这个考场是成绩中游学生在的。

    虽说考场并不靠前，但上就要考试了，大家都在临时抱佛脚，拿着必背古诗词或者作文论据就是一通埋苦背。

    平时奋发向上的顾挽同学这会儿却是显得最轻松的一个，她甚至没有带书，只拿了笔和准考证就轻松上阵了。

    丁一凯就站在顾挽旁边，显得颇有些张兮兮。

    “挽挽，”丁一凯一气，“请赐予我力量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