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药石无医，连郎中都没逃得过一死，可谓恐怖至极。”

    常之茸为何知？因为这就是几年后，京中爆发的瘟疫啊，她自己便染过，自然最是清楚这其中症状。

    常之茸闻言眸中一亮，追问：“徐郎中可知这瘟疫因何所致？”

    徐郎中挠挠，有些羞赧：“这……老夫不知，只是见识过它的厉害，可惜老夫钻研了这些年，还未看透许多病症是因何所致。”

    常之茸亦不失望，只是笑笑便转继续忙着手之事，而周围的郎中们，都被二人的谈话容引了去，原本不信徐郎中所言的人，也半信半疑了起来，还询问他见识过什么其他的疑难杂症吗，徐郎中来了兴致，一一解答。

    翌日，彭大人上报了焚烧尸首一事，得了将领的首肯，又分别记了这些以殉国的士兵们的名字，然后抬至到军医营外的空地上，堆砌了的柴火。

    上百的尸堆积在此，当真是有些壮观，在场之人全面容严谨，静静的看着前熊熊燃烧的大火，鸦雀无声，只有火苗窜崩裂开的声响。

    常之茸站在人群末尾，忽的听到前面有人小声说：“快看城楼，是四殿！”

    常之茸顿时抬看向主城楼的方向，那耸的城楼之上，有几个人站在那里，正看着方火起燃尸之。

    而为首那墨披风之人，正是李溯。

    周围的郎中们和受伤的士兵们也有些沸腾了起来，他们纷纷说：“四殿这是亲自目送已逝的士兵们。”

    “殿又亲自来了，有君如此，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当是死而无憾。”

    “有四殿在，金都城必能守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言论不止，原本士兵们死寂沉沉的面容上，都因为李溯的现，中有了亮光。

    常之茸怔怔的遥看着城楼之上的李溯，已是有一年不曾相见。

    她的殿，形瘦了，眉间越发凌厉了，整个人的气场都是常之茸所没有见识过的，仿佛带着血腥气，迎面便让人有肃杀之。

    原来这便是在外人面前的四殿，是那么的令人熟悉，又陌生。

    他始终看着那团焚烧的烈火，火苗在李溯的眸中燃烧，像是有一双红的血眸，吞噬着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