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结束，我们大获全胜，不日便要回京，可不知为何，我总是开心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李溯沉默了片刻，轻抚她的发，静静聆听。

    “李涛之死，我心中即是矛盾，又是不忍。”常之茸垂睑，继续开：“他曾经作恶多端，多次欺辱于你，他的母妃姬贵妃更是害纤月姑姑患残疾的罪魁祸首，如今回想起来我心都着恨，对此颇为生气，可李涛如今已是死，他守卫了金都城，替你挡淬毒的刀，我竟又起了不忍之心，当真厌烦自己这般柔懦寡断，他曾经的错事，应是无论如何也不值得同的。”

    李溯闻言，没有立即接话，而是将她抱的更了些，撩起常之茸柔的发丝，别在她耳后。

    “之茸心善，我懂。”

    短短几个字，让常之茸绪离，面上羞赧了一瞬，她一展愁容，摇浅笑：“殿亦是心善。”

    李溯角勾起，没有作答，低轻了常之茸的额一。

    心善，亦只对你。

    常之茸趴伏在李溯的上，心中恢复了一片安宁，仿若只要李溯在她侧，她便会安心，从小到大都是这般，思及此，不禁喟叹：“阿溯，再不是从前的阿溯了。”

    李溯心微微一，手上的骨节倏然泛白，他面上镇定：“为何这样说？”

    常之茸笑了笑，自顾自的说：“从前未嫁于你时，我们一同大，便一直将你当幼弟般照看，许是从前爹娘的教导，我便怕你吃亏，怕你受人欺负，现细细想来，却是你庇护我更多，如今更是今非昔比，阿溯已是有勇有谋文武双全，于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一员大将了。那日在地窖见到你，变化之大，让我险些不敢认你。”

    李溯都有些僵了，他问：“之茸，是不喜我这般吗？”

    常之茸抬起来，端着明艳的笑脸，认真的看着李溯：“喜，很喜。”

    李溯顿时怔住，方才的张全消散如烟，瞳孔微缩。

    常之茸抬起手，细细描绘着前人英的容貌。

    “阿溯如此厉害，打胜仗，保卫边境，让百姓们拥护，往后回京再也没有人敢小看于你，因为我的阿溯用实力证明了自己，亦成了人人称赞的英雄，我心中兴，自然也喜这样的你。”

    李溯心尖微颤，他握住常之茸的手，勾：“这个喜，与我所想的，是同一个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常之茸一愣，转瞬脸便通红了，她张了张嘴，好似说是也不对，不是也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