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远唐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动，不动声打量了一王析。得还周正，不过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啰嗦...

    "今天真是要谢谢你了。说起来这事儿都怪我。我吧，今年刚毕业，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工作，想好好表现一把来着。我整理容整理到半夜啊我，结果手一贱，反而搞个大乌龙。小兄弟你可得帮帮我啊，我试用期过不过就看你了!我这就是冲着谢来的呀，结果还把她的视频都删了。真丢人丢大了我。"

    他打开电脑看，果然回收站已经没有相关数据了，只能先扫描视频丢失的磁盘再寻找丢失的文件。

    他开了扫描，等着件慢慢跑，趁着等待，想去看看谢在哪，又怕打扰别人工作。只能时不时抬，试图从办公室的半截玻璃门里看到她的影。

    "那...她知今天是我来？"贺远唐捧着咖啡问。

    "你不是学这个专业的肯定不知。谢其实这行久了，以前是海德堡大学的，前几年跟着她导师去慕尼黑，在那边得蛮有名的。她那个导师是业界大，而且很少有华人学生，有了也都留在国外了，几乎没有回国的。听说艺术治疗这个路也是导师帮她规划的，果然你看现在成绩来了。我猜她导师还舍不得她走呢，现在他网站上还留着她的介绍，搞不好还等着她回去。我听说德国那边好像了什么事她才回来的。我也想走这个路，所以打听到她回国来了这里，我赶递简历。"

    苦涩带微酸的醇香。

    当心理医生这么聒噪是可以的吗？不会把人吓跑？贺远唐心。

    "我也不知啊，我就偶尔听楠跟她聊天猜的。那边好像有个什么人坑她坑惨了。"

稍微清理一小片工作区域，好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好，又把办公椅度调了一。之前不知谁坐的，调得太矮，他坐着都没地方放。

    他一气，调整状态，开始活。

    这个小办公室看来真的是当杂间用的，门外断断续续有人经过，但一直没人来，很安静。估计心理咨询讲究私密，虽然有人，但一不嘈杂。

    他其实不喝咖啡，平时喜喝茶，只不过听他说是谢的，客客气气了谢就接过来，两手捧着闻了一闻。

    "德国了什么事？"

    "你们谢很厉害？你冲她来这里工作？"

    "来来来，小贺你今天运气真不错!"王析用肩膀开门，腋夹着笔记本电脑挤门。他手上端了个克杯，咖啡的香气瞬间充满了仄的小空间。"我跟你说，谢正好去送客人，房间空来，让我去泡杯咖啡给你。她那个咖啡机老远德国背回来的，压力、温度都调得可好了。豆也是她自己淘的，香不香？其实我手艺不行，她得更好喝。"

    "肯定不知是谁啦，就听我说松大帮忙修电脑的人来了，让我泡个咖啡给你。哎呀，我这光顾着聊天了我，活都忘了。你有事儿去前台让小妹叫我啊，洗手间就在走廊尽那儿。我先走了，谢谢你啦兄弟。"说完一溜烟的又走了，当真来去如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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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不到世界上还有比季杭还要吵的人。这人当助理，谢不嫌他烦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