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的劳尔站在克里斯汀的墓碑前，望着鬼魅放在那里的黑玫瑰发呆。

    王与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你是这样想的？我却觉得鬼魅这样心扭曲的偏执狂不会放过她，说不定一直在暗扰她。你看，连她死了还要去打扰她。谢嘴角浮上一摸讥讽，对了，跟你说也是白说，反正你这样的人也没法共对不对？

    不要认输。

    至少她与人度过了幸福的一生。程拙砚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不要害怕。

    谢无波无澜地仍望着舞台，剧终了，演员们一一来谢幕。她望着站在光溢彩的晶灯的Maria，突然伸手掐住程拙砚的脖，也贴着他的耳朵说：是，我你得要死，生怕你被别的女人抢走了，先划地盘来，把你牢牢在手心里，看谁还敢跟我抢男人。你看，她不就被我赶跑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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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像是彻底想开了，无所谓地靠着他，仍举着那个小观剧镜看着舞台。

    程拙砚听了她的嘲讽，却不以为意地说：我与我的人好端端地坐在这里，当然没办法与鬼魅那样的人共。他说着举起谢的手在边吻了一，又借着微光看了看她的手腕，嗯，看起来好多了。抱歉，次我一定温柔一。你要知，我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，只是你也闹得太厉害了，我肩膀现在还疼呢。他说着又拉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肩膀，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？得我一伤，就不敢去见别的女人。

    *

裙上开的渍，心底突然生一向死而生的勇气来。

    她想起小时候，严厉的父母秉承小孩不打不骂不成材的信念，开每句话都是批评。有无数的夜晚，她咬着牙躲在被里恨恨地哭，泪洇在被和枕上，一一大片。可是第二天早上，她总是又能站起来，再一次告诉自己，谢，你是个好孩，不要认输，不要害怕。

    没错，我得要死，牢牢地把我握在掌心里。小，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。程拙砚仿佛听不她在说反话，着掐在颈间的手，在剧场里璀璨的灯火重新亮起的那一瞬地吻她。

    她总有认怂的时候，也总有站起来的时候。

    程拙砚虽然说了有事，临散场的时候还是赶了过来。Adriana一见他来，立刻识相地起走了。他解了西装扣在谢旁坐，展臂搂过她，又着她脑袋，让她挨在怀里。他依旧穿了烟灰的三件西装，别着金的怀表，的表链垂在腰侧，上有酒气，也有谢熟悉的古龙的香气。昨夜那个妖异的野兽消失无踪，又变回了彬彬有礼的绅士。

    打架的第一要务，是打得过就打，打不过就跑。

    她就不信程拙砚当真手通天，能困着她一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