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开始炸了。

    老板问：“你是不是C小的啊？”

    班柔臻盯着面前的炸小鱼，仰脸笑着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哎，还是你这猫打，看一我就知你是C小了，之前你不是老带着猫来买吗？”老板自顾自地说个不停，反正一天到晚也没其他的事，再说他手艺好，经常有顾主来买，他慢慢记人也记得住，平时就显摆自己记。

    瞧见班柔臻不兴趣的样，他就指了指稍远一摆摊卖菜的摊主，“看见了吗？那里，写着‘山约’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班柔臻蹙眉看了一会儿，宓思曼扒着她，朝那边看了会儿，班柔臻扭过疑惑：“那不是山药吗？”

    老板笑：“这边学校多，来这买菜的老师也多，经过他那摊，嘿，都忍不得他那个错字。”

    “老师平时批改作业惯了，看到了肯定会跟摊主说，”班柔臻，忍不住摸摸宓思曼的脑袋，“所以那摊主怎么还写着错字？”

    老板将漏勺里的炸鱼给捞起来，将油沥，倒纸袋里，又拿袋装起来，拴好递给班柔臻，“那摊主犟，不改，老师看不过去，钱让人改喽，结果人家一转，他又给写成了错字，今天来来回回好几个老师，光是不卖菜，那摊主也赚了不少。”老师手都大方，改个错字，五块十块的都有。

    正说着，那摊主前又来了个人，手里提着卖菜筐，站在摊前也不挑选，老板哂笑，“得，又来一个。”他这意思是说，冤大又来一个。

    宓思曼抬脚就朝那边小跑过去，离得近了，就听见那个估摸是老师的人在跟摊主说话，“你这‘药’字写错了，上面应该加个草字。”

    摊主抬了抬，翻了个白，“写错了也不改，要买菜就买，不买上一边儿去。”

    这年轻人是个女，二十模样，一秀丽发披散在肩背上，一双丹凤狭又凌厉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，“但是你这个字写错了啊。”

    摊主跟她争论了几句，见对方站在摊前，也不买菜，就让他改，半天说不到上，故作烦躁：“行啊，你既然这么闲，你给钱我就改。”

    “大别信，这摊主就是这样‘赚’钱的。”

    一小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，她扭看过去，就见那刚到她半腰的小女孩手里牵着一只猫，那猫很小，大概也就成人两个掌那么大。她愣了，才反应过来，笑说：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摊主动了动嘴，“你这小丫说什么啊，他们有钱，我赚钱怎么了？我还得养家糊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