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颤着着楚怜的衣角，泪已盈满了脸颊，她轻声：“这是所有人都默许的秘密，即便你打开了门，这里也没有一个人敢逃去，他们逃不掉，我也逃不掉。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被饲养的……楚，你不该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阿茹将脸上的泪痕全抹掉，所有的话都说开了，似乎心也会好一些，她还是怕的，但更多的是一认命的态度。

    【所以

    “咳……楚，你不用在意这些，我在这里呆了这半日，想了很多很多，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，是我的结局，现在就要我死也没有关系。因为……因为我想着你或许会来找我，哪怕这里很危险很危险……你真的来了，我好兴了，我的愿望已经都实现了，已经没什么遗憾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伤痕又淡了。”楚怜生的转开话题，抬手拂开额前的发。

    “城注定是被神明遗弃的地方，我们都好准备了。楚，你是不相关的外人，不该被牵连来，你快走吧！”阿茹再一次促。

    【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，刚刚你们讲故事带煽，浪费太多时间了，再不走真来不及了！你是不是忘了赤炎尊者已经派人传书去谷家了？一个时辰很快的，指不定那人已经回来了！】飞飞扯了扯楚怜的胳膊，想拽她离开。

    她控制着自己的绪，提前咧好笑容，转过，将自己认为的最有生机的笑展现给楚怜看。

    哪怕不知还能活多久，哪怕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被扔去喂给妖。

    说到最后，她已完全哽咽了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我……我有随带着楚给的药，虽然被他们抓了来，但还是在心里默数着时间的，时辰到了，我就时涂抹了，应该很快就会全好了。”她说着，讨好的晃着楚怜的袖笑着，“一天三次，一次都没有落，楚说的话我都记着的！”

    她朝着楚怜笑了笑，又将她往远推了推：“楚，你快走吧，谢谢你之前帮我疗伤，谢谢你和谷凝哥哥手救我们，谢谢你们帮我替家里添了好多东西，谢谢你……让我看到那么漂亮的术法的光芒……”

    【飞飞，你是不是也相信宿命？】

    第83章 八十三

    ·

    她不敢说，更不能说。

    她笑着笑着，又有泪落来。

    但若是有镜给她，她一定会更尴尬的别过脸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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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泥和泪痕虽抹了她白皙的小脸，却挡不住笑容明媚。

    她别过，笑了两声缓解尴尬。

    【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一天，你就对我说过的话。飞飞，你早就告诉过我了，只是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。】她微微笑了笑。

    楚怜却慨似的，念叨了句：【这世间，谁不凄凉痛苦？神明也不是万能的。】【你……】

不能确认。

    但现在面对楚怜，她终于忍不住，将这个压得她快要不过气的秘密倒了来。

    【楚怜，哪有人会真的想死，阿茹现在只是太绝望了，又被雷家那些人吓到了，你别听她的，也别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，快扛了人我们一起去。至于其他人，你已经将牢笼打开，给过机会了，他们想走自然会想尽办法，不想走你也奈何不了他们，我们再拖去，等那个赤炎尊者来了只会更麻烦的。】见着楚怜还不决断，而气氛正一一往煽的方向走了，飞飞忙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