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产生的羞怯躁动就像结了冰的湖面一样冷冻起来，她心里知，顾茕是看不起她的。虽然了朋友，对她很好，可那更多的是于同，人不能那么无耻，用别人的怜悯要挟什么。

    后来顾茕那些随意亲昵的搂抱，陈孑然就算避不开，也不像从前那样，心里喜地偷偷回应，反而顾茕心无芥地搭她的肩，她只觉得羞耻不堪，从前的窃喜，半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顾茕只觉得陈孑然好像哪里变了，仔细想想，又看不来哪里有变，再说上次吼她，那事，事后已经跟她过歉，她也表示没关系，顾茕只当事就这么过去了，不疑有他。

    时间在陈孑然的独自纠结中悄然走过，12月中旬，西朝市迎来了冬的第一场雪，商店里圣诞节的窗已经贴了起来，节日气氛越来越，陈孑然和陈莹两姊妹的生日也将近了。

    陈孑然一到雪天就有生冻疮的病，顾茕给她带了好多治冻疮的药，都不见效，十个手指红得发亮，都要撑破似的，又又痛，顾茕心急，总劝她别碰冷了，陈孑然笑笑，也没当回事。

    洗衣服洗碗，还有地，哪能有不碰冷的时候？又不是第一年生冻疮，捱一捱，捱到明年开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就这么捱着？”顾茕不忿，心里隐隐疼起来，“你不难受么？”

    陈孑然笑，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哪年不是这么过来的。

    今年的圣诞节很特殊，是陈孑然和妹妹的18岁生日。

    妹妹要参加舞蹈大赛的初赛，早两天就有父母陪着一起去别的市了，家里就剩陈孑然一个人，虽然孤单，也很自在。

    他们要去一个星期，父亲临走前偷偷给陈孑然100块钱，让她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，陈孑然没舍得，一个人吃得也简单，清挂面，再两青菜，填饱肚就行。

    12月25号是周三，本来要上晚修的，只因圣诞节，同学们的心已经飞了，学校也大方的批准晚上不用上晚修，同学们呼雀跃地放学，顾茕和陈孑然说自己有事，也提前离开了，只剩陈孑然一个人，骑着她那辆破自行车，着一路北风回家，风刮在脸上像刀割，还不是最难受的，更难受的是冷风耳朵里，脑仁中间疼得要炸开似的，使劲捶太都不用，而比风脑袋更难受的，是拧开家门后，屋里漆黑的一片。

    陈孑然放书包，把自己摔在沙发里，抱着，上难受，心里也不舒服，没有胃，只想在今天偷懒一回，不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