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吞她所有的细音。

    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来得不合时宜，顾茕咬上陈孑然咙的那一秒响了起来，顾茕一边咬着陈孑然的耳垂，一边伸手从床柜上把只响了一的手机捞了过来，余光一瞟，动作就停了。

    是陈莹发过来一张穿着鱼尾礼裙的背照，银灰的修礼裙，窈窕曲线直顾茕眸，后背V字形的大开叉，两扇背骨支棱得曼妙极了，这张照片是对着镜照的，陈莹在镜中偏着，睫半垂着，目光偏往上掀了一，慵懒地看着镜，波转，冷艳到极致，又撩人心弦。

    顾茕地了几声气，没注意自己收的五指，把陈孑然的肩膀几红印来。

    陈孑然皱着眉，连刚才那迷蒙的嘤声都没了，怕自己忍不住呼痛。

    “顾茕。”陈孑然见顾茕半天没有动静，抓着她的胳膊，轻轻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顾茕惊醒，若无其事地放手机，低看看怀里的人。

    不好看。

    和陈莹比起来，实在不好看。

    还是那四个字：乏善可陈。

    再受了一她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，糙、茧，像树，握在手心里也不觉得舒服，更不会有陈莹那柔弱无骨的。

    顾茕顿时意兴全无，放开了陈孑然。

    “顾茕？”陈孑然惊讶地瞪大睛。

    顾茕只觉得更没意思了。

    连声音都是又哑又难听的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没心，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？睡吧，别太累了。”顾茕敷衍地背对着陈孑然躺了去。

    陈孑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懵了，她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、错了什么事，上一秒顾茕还款款温，这一秒，陈孑然就能觉到她所有的温迅速冰冷去，连伪装一都不愿意。

    陈孑然抓着的单薄布料，布料之是肤，肤之是骨骼，而骨骼之，是陈孑然全然给了顾茕的一颗心。

    现在这颗心，好像快要被顾茕伸过来的那只无形的大手给攥碎了，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搐，明明不想哭，泪却直往枕里。

    陈孑然从前没人时，只能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，现在有人了，没想到那人近在咫尺，仍然只能背对着她，偷着躲着哭，手攥成拳咬在嘴里，牙齿磕了血也不敢声，怕惹顾茕的烦。

    我这样的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