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致，也说不那一番尖酸刻薄的话来。

    陈孑然轻松了，那块大石却压在了顾茕的心上。

    她以前从冰冷的调查报告里了解陈孑然的境遇，自以为了解透彻了，后来才意识到调查报告只有生平记述，缺少了细节。她又从街坊四邻的闲言碎语中了解陈孑然，拼凑了陈孑然辛苦生活的模样，以为这回一定差不多了，又发现缺少了陈孑然心所所想。

    从陈安安中得知了陈孑然不为人知的辛酸，这次能完全了解陈孑然了么？

    怎么可能。

    恐怕除了陈孑然自己，谁也不知她心里还藏了多少苦。

    顾茕记得陈孑然最讨厌的味就是苦。

    那么怕苦的人，心里的苦却都一个人扛来了，从来也没有往倒。

    顾茕连补偿她都办不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其实陈孑然现在已经不觉得自己苦了。

    只要顾茕不现，她现在的日很好过，累一没什么，衣能遮，能饱腹，也有个不怕风雨淋的地方住，又有周素欣这个闹腾的朋友，最重要的是，有陈安安这个能一直陪她在一起的女儿。

    中秋节吴给陈孑然送来了好几盒月饼，她家每年别人送的月饼多得吃不完，月饼保质期很短，中秋一过，再有半个月就都浪费了，现在人吃东西细，月饼这甜到发腻的节令，吃的人不多，陈孑然算一个。

    陈孑然最吃白莲蓉的月饼，连陈安安这个小孩都觉得太甜，陈孑然却很喜吃，绵密的，咽去有从咙甜到心里的觉。

    即使到了中秋，临渊的闷也不见半减退，照陈孑然再此生活了五年的经验，莫说中秋，就是十一十二月，也是穿短袖的季节，等到来年开的二三月份，才是临渊市真正开始冷的时候，雨绵绵，又冷又，这是陈孑然最害怕的时节，每当这时候她的日都不会太好过。

    12月25日圣诞节，又到了陈孑然的生日，24岁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