羞愤绝，睫都在发颤。

    顾茕意识到玩笑开大了，连忙歉，“阿然你别生气，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要不是寄人篱，陈孑然真想再扇她一耳光。

    原来在她中自己就剩这不三不四的用途了。

    她真的从来也没考虑过陈孑然的受，什么混账话随就来，至于陈孑然的尊严？那又是什么无关要的东西？

    陈孑然一张脸苍白，只有眶泛红，忍着意，看起来脆弱又要。

    说去的话就像泼去的，收不回来，顾茕一个劲地对陈孑然歉，不论怎么表达歉意此时都显得虚假意，顾茕想包住陈孑然的手，抱一抱她，让她摸摸自己的心，受自己的诚意，可是刚上前一步，陈孑然就低吼着退开，“别过来！”

    “阿然……”

    陈孑然向后撑住了餐桌，看上去有些虚脱，“抱歉顾总，我不该吼你，拜托你别过来，我不想晚上噩梦。”

    又是噩梦。

    上次顾茕在门外，也听到那个叫安安的女孩哭着说，陈孑然这五年来时常噩梦，每次半夜被惊醒，就再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“你因为我而噩梦么？”顾茕的问询低而苦，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为什么呢？从前陈孑然那么喜她，她怎么会成为陈孑然的梦魇？

    陈孑然双目失神。

    顾茕那么聪明的人，会不知她为什么噩梦？

    只是沉溺在自己的一往里，不想多想自己那些年的见异思迁、喜新厌旧罢了。

    陈孑然嘴角微勾的表，连笑都算不上。

    既然贵的顾总已经亲自把厨房餐厅打扫净了，陈孑然留在一楼也没有意义，疏离礼貌地对顾茕说了声好好休息，越过她上楼。

    顾茕前后脚跟了上去，看陈孑然的房门闭在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顾茕回了自己的房间，洗了澡，躺上床，耳朵离墙很近，几乎竖起来，听墙那边的动静。

    陈孑然的房间与她一墙之隔，当然是顾茕私心安排的，即使什么也不，听一听她的声音也好。

    听到了陈安安从熟睡中半醒，陈孑然用温的嗓音哼着柔缓的调，哄她再度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