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说？反而要找人模仿他的字迹，这般遮遮掩掩？”朝辞冷声问，见送信者还开，他又，“况且前几个月的信也不对。虽然字迹不错，是自我兄之手，但我在信中问他之事，他都无一作答，像是从来没看过我先前给他寄的信。”

    送信者见朝辞话都说到了这份上，几乎无可狡辩了，他便支支吾吾地不开了。

    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？！”朝辞自然不可能让他就这么糊过去。

    “哎……大人，您兄……他早已逝世了……”送信者终是说了来。

    朝辞顿时脑中轰鸣，整个人都失了反应。

    送信者既然都说来了，他索一脑都说了：“先前尊上派之前的仙友去送信，但先前凡界妖当，他在中途便被妖所害。殿中匆忙命小仙替这项差事，因为过于匆忙，未言救治之事。一个月小仙去见您兄时，他已经病逝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留了人代小仙，说担心您忧思过重，便让小仙不要将这件事告知于您。他准备了之后数年的信，嘱咐我一月送您一封。”

    “上个月您在信中提到了太多问题，您兄那边的人担心你察觉不对，便摹了您兄的字迹来，谁知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收到这，看了朝辞一，便停住了。

    朝辞愣了许久，才像是终于明白这些冰冷的话语背后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捧着手中的信，无声地落泪。

    原来是这样。

    所以兄在收到自己说无法回去的信后，便话锋一转，说自己开始好转。哪儿是什么好转，不过是见没了希望，便不愿再让自己担忧罢了。

    而再之后的信，竟然都是兄生前留的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您节哀啊，您兄生前功德无数，了冥府必然能投上好胎……”送信的神仙见朝辞这般悲痛的模样，顿时也慌了神，忙安。

    “其他的信呢？”朝辞抬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都在我这。”送信者从芥袋中取了一叠信。

    朝辞将这些信抱怀中，对送信者说：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送信者略不放心，但朝辞见他久不离开，厉声：“我让你走，你听不见？！”

    送信者只能离开了。

    四无人，朝辞仰着，靠着墙角落。

    泪决堤。

    他兄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他看到自己说回不来时，该有多绝望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靳尧。

    他和着泪和嘴中的铁锈味，念着这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