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场的广播响起，虞书槐听到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看看手机，没说话。机场的拱攒聚一心，沉默如大的飞鸟，拖着行李箱来来往往穿梭的人，他在时间里迷路了。

    慢慢走到登机，工作人员叫了好几声，虞书槐才反应过来，递上自己的票。

    他终究没等到那个人。舞台上的帘幕落了一半，卡在上，只好猫着腰，狼狈退场。连句号都是不圆满的，缘分竟薄弱如斯。

    窗外的景越变越小，一消失，只剩厚重的波澜起伏的云层。

    项歌冲过去的时候，飞机已经起飞了。

    他站在窗边，扒着，泪无声地往掉。

    顾因雪拍拍他肩膀：“想见他，随时可以飞去看他。”

    “看不了了。”项歌声音里有一丝哽咽。

    这次错过，就是永远的错过了。

    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。

    顾因雪觉得自己应该兴的，毕竟解决了一个敌，但看项歌那么伤心，心里也有几分心疼。他对这比较陌生。

    项歌静静站在窗边，一语不发。

    落地窗外停靠着一架架飞机，上面画着各logo，间或驶过几辆摆渡车，装着满满的行人。

    不知是站了多久，项歌一个踉跄，前黑了一。顾因雪连忙扶住：“坐来或者现在回去，选一项。“

    项歌摇摇。

    “或者我现在抱你回去。“

    项歌睁大睛，看向顾因雪，怀疑他真的可能这事，只好慢慢走过去，坐了来。

    开：“我相信你。“

    “什么？“

    “不是你的。“

    顾因雪有些无奈：“当然，我不是蠢货。“

    “你觉得是谁？“

    “打一掌给一大甜枣，不像仇家。“顾因雪反问，“为什么不能是正常的工作需求？“

    “偏偏在这时候？“项歌捂着脸，看起来十分痛苦。

    顾因雪锐地觉察到：“你觉得是谁？“

    项歌摇摇，忽然问：“今晚可以去你家吗？“

    顾因雪睁大睛，受若惊：“好。“

    他担心项歌害怕，又补充了一句：“我妹妹和妈妈都在，不用担心我会……“

    “没事。“项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。

    坐上顾因雪的车，手机响了两次，项歌看都没看，掉了。

    很快顾因雪也收到电话了，他接起来：“对，小歌在我这里。晚上送他回去是吗……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