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君投去求助的目光，兰君也有些讶异，为难地对导演说：“导演，剧本里是只写了上的，这样……对我们艺人的形象……”

    “穿着怎么拍啊？”导演皱着眉扭看向齐弦，“齐总，您说呢？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一同望向齐弦，齐弦却淡淡地看着屏幕上第一支广告的回放，静默良久，抬看向樊棋，问：“不能接受脱是吧？”

    樊棋张结，不知该如何回答，兰君忙接话：“不是不能──”

    “能就脱啊，”齐弦打断了兰君的话，“要是不能就算了，本来也没打算拍你半，只不过为了画面好看而已。”

    樊棋看着齐弦，心里突然窜起一火，咬着牙没有回应他，兰君见了赶打圆场：“既然齐总这么说了，就穿着拍吧导演？”

    “拍吧，”齐弦笑了笑，垂了睛，“人家是偶像弟弟小鲜，哪儿能随便脱呀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脱，”樊棋咬着牙说，“齐总你误会了，我不是走偶像路线的，我是演员，演员的是观众的、是舞台的、是镜的，为了画面和拍摄，我可以脱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抓时间，”齐弦仍旧是面无表，“无关的人退场，快拍，我晚上还有饭局呢。”

    兰君踌躇地望向樊棋，樊棋却微笑着朝她微微颔首，她也只得默默叹了气，与其他的女生们一同离开了摄影棚。

    化妆师也补妆完成离开后，樊棋看了看四周仅剩的七八个工作人员，默默地一件一件脱掉了衣裳。

    尽灯光照得人发，可毕竟是寒冬腊月，摄影棚也没有气空调，樊棋忍不住打起了寒颤。

    “导演……要脱吗？”

    “脱。”

    一丝不挂的樊棋重新站在灯光，七八双睛盯着他的，他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，他可以明确地分辨，这样的拍摄，一定不是画面的需求，纯粹是齐弦故意的为难。

    “二镜一次，三，二，一，开始！”

    一样的闪光灯，一样的呼，一样的怒吼，一样的番茄。

    不同的是，少了那一层衣服的遮挡，西红柿砸在上好像更疼了，而没有了女生的工作人员，上来在帮他的男生动作都鲁笨拙了许多，巾抹过之像被刀刮过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