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，中一面认错、一面也不得不如实说了的困境。

    父亲听他回来还想要钱，愈发地愤怒，一边打着一边骂着，他才恍恍惚惚听明白，原来妹妹边静趁着假期跑去打工，结果发生事故，一度命垂危，现在抢救回来了， 可是半张脸已经被彻底烧毁。

    “要不是你不听话！要不是你逃学逃家！要不是你偷了家里的钱！你妹妹怎么会好好的假期跑去打什么工！”

    父亲一边痛骂着，一边狠狠地殴打着，一边也不觉地泪来，最终将手中的笤帚扔到一旁，一坐在地上，失态地号啕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边澄听到这样的事，也早已吓得六神无主、泪直，他跪着爬到父亲旁，泣着问妹妹在哪个医院、哪间病房，父亲却又抬手甩了他一耳光，骂：“你有什么脸问？你有什么脸去看她？！你给我！你偷的钱我们也不要了，我们就当没生过你！你再回来我就把你打死！你！！”

    三十二

    边澄红着睛着睛将县城、省城的医院烧伤科都跑了个遍，始终没有找到妹妹的影，又溜回家里向邻居打听，才知省里的医院都治不好，父母已经带着妹妹全国上的求医好几个月了，这回父亲回来，其实是准备卖房治病的。

    邻居们一边向他说着这些事，一边不住地摇叹息，而后神犹疑地望着他，似乎想问什么，又不好意思问。

    边澄没有给他们追问的机会，默默地再次坐车返回了B市，张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，叹了气，问：“没成功？”

    边澄有气无力地摇了摇说：“，卖吧，能卖多少算多少，能分给我多少我就拿多少，我家里也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