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兄是在找小白吗？”

    听这话，他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变化，明明还是古井无波的神，却莫名让他有了不明觉厉的觉。

    他殷切，“小白去找先生问文章去了，大师兄可是找她有事？我可以为大师兄代劳。”

    站在阶上的男人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，上打量了他一通，瞳中隐隐泛些寒意。良久之后，只吐一个不用，便越过他离开了。

    闻余摸了摸手心，一片汗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学堂中。

    瘦削的先生俯着腰，一片一片地捡起弟们落的垃圾，每拾几，他都要撑着腰站起歇息好久。

    再起时，却见门一人影飞快地蹿了来，在看清了来人之后，他惊诧，“钟白？你怎么会来这儿？”

    钟白没有料到会这么刚巧遇到先生，只好着，“先生，方才上课时，弟有些地方听得不太清楚，想到就要休沐，次再听先生教诲，可要再等一段日了，这便鲁莽跑来，请求先生赐教。”

    先生挑着眉，稀罕，“这太打西边来了，你钟白还会主动求教了？”嘴上虽这么说，可他还是放了手中的垃圾篓，没有犹豫地走回了讲桌，“哪儿看不懂？”

    钟白本就甚少听课，对先生厉堂课所讲的容都不了解，当又是急，就随便翻了一页，“这就是弟看不懂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先生一看就皱了眉心，“这么简单的句你都看不懂？”

    钟白觍着脸，“我……基础差。”

    先生虽古板严肃了些，可对待学生还是极其有耐心和负责任的，当也没有对她的愚笨有什么意见，他正襟危坐，解释：“知耻而后勇，源于知耻近乎勇，语名典。这句话的意思是，一个人知了羞耻，就接近于有了改过的勇气，一个人为自己所犯错到惭愧时，就应当拥有去承担错误的勇气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了，先生。”

    钟白若有所思地了，抬对先生，“那……若是这个错误实在太大了，纵使承担了也无法弥补对方受到的创伤，该如何是好呢？”

    闻言，先生抬了，混浊的瞳孔中有些许惊诧之。显然也没有想到，钟白还会举一反三，仿若真有一番探究的神，当放缓了语气，循循善诱：“不论这个错误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，不论这份担当能不能弥补对方，都不是一个人逃避错误的方法。承认错误，是君所为，求受害的一方原谅，则是小人所为。能否得到对方的原谅，并非君不行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承认错误，是君所为，求原谅，是小人所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