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，仙君为何提着这么一大捆红丝络？”

    那赤红的背影似乎对着她恻恻地笑了，“这不是红丝络，——这是太虚的索命绳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别砍了别砍了，没几的发都快被你砍秃了，咱们都是几百年的成熟神仙了，有什么话不能坐来好好说！”那个被撵得上蹿的白袍仙君如是说。

    红影冷笑，“对你这狡猾老贼没什么好说的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怎么了我就——”堪堪躲过那凛冽光势，太虚叹声，“不就裁了你的红丝络给雀儿接了一截嘛，至于吗至于吗？瞧你这么小气，结个红丝络对你不是轻而易举嘛！”

    那涓涓的丝络在他手中化为暴怒剑，再刺而来，痛骂，“这红丝相结相扣，难以修补，你这忒不要脸的老儿，老千还理直气壮！”

    太虚把酒坛一掷，单手轻易接住剑，啧嘴，“瞧你这话说的难听，这能叫老千吗！这叫博弈！懂么？！”

    “我早就知你是惯常如此辩解。”奔月冷笑，手中红剑瞬时化为红灵莹光，汇衣袖。

    “你当你如此是在帮她？渡劫一世已是一难，你还为她让她重开一世，平白的劫难还要再一次，那红丝是走向是天成之意，纵是你如何改变，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。如此折磨，你当她恢复记忆了，恨你还是恨我？”

    太虚讳莫地笑笑，这回倒不辩解了。手中不知何时又执起了一坛酒，辣酒，陡然呛了泪。

    自顾自，“这酒是何时酿的，怎如此呛人。”

    “喝喝喝，喝不死你。”奔月再咒骂了声，面上还是那副不的模样，语气却放缓了许多，“你既也是验过的人，自是知这世世纠缠不清的有多难熬，你还由着她去？”见那背影一动不动，红袖一甩，“既然你说是博弈，那我这就去带她回来，看她打不打你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太虚坐在云座上，好一副无赖语气，“你自去呗，若有能耐就带她回来。”

    奔月从鼻息里冷哼了声，扭便要离开。

    太虚再，“顺便提醒你一，你带雀儿回来可以，但惜槐的命格还没尽，伤不得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风追雨打，窗外的枯萎圃被冲成了一片泥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