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就惊骇瞠目，“你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月哥！”

    说时，那人双手提剑，举起，当便要落。

    钟白一时躲闪不及，却觉面前一青影，赵既怀闪一挡，挡在了钟白前。

    “大师兄——”

    惊呼之中，剑尖堪堪锦袍，又忽然急地拐了个弯，本将砍的剑陡然换了方向，朝侧方挥去。

    随即，那离谱神仙像浑无劲儿似的，被剑一带，整个人就飞了去，最后一扎了钟白后的泥沼圃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算什么？

    钟白扒拉着赵既怀的胳膊，瞠目结，那日一掐飞跃千百里的红衣仙君，怎会成了这副模样？

    “这破……”

    奔月恨恨抬，一双迤逦艳丽的边糊满了泥，只剩了颗黑不溜秋的珠。那珠恶狠狠地瞪着两人，飞一跃，便消失在了围栏后。

    赵既怀追，被钟白拦，“算了大师兄，他是神仙，杀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颔首，回运剑应对院中箭雨。

    剑扫落叶寸地无灰，几旋之后，围栏外的人似是放光了箭，又不敢近战，便掘地遁形了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人走院静，只剩了一地残箭和破烂不堪的屋墙。钟白叹了气，猎好心借到的屋，倒让他们给糟蹋成了这副样。

    “是沈煜川的人。”

    赵既怀拽扎在门框上的金羽暗箭，冷嗤的语调中透些许不屑，“从江南时就跟着了，潜伏了这么久，还是等不及我回京城。”

    “沈煜川？！”这许久未提及的名字再现在耳边时，钟白恍如隔世。

    而此时，自方才就不知藏去了哪里的青衫公终于摇着扇缓缓走来，悠哉轻笑，“小川大了，手段狠戾果决，知把威胁扼杀在源里。”

    赵既怀冷横一，凉声，“你既喊小白一声义妹，方才打斗时，怎不见人影？”

    裴翊脸上神僵了，讪笑，“义妹夫有所不知，我这张脸落在小川里，那是非诛不可的。若是小川儿知了你我二人缠作一块儿了，那来的人，可就不止这些了。”

    赵既怀丢开箭，嫌恶地睨他一，“我何时与你缠作一块？”

    “嗐，这么说就见外了，江南一行，你我二人也算生死之了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