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居蓬莱阁睡倦了，想起来来我这鸟不拉屎的山嘎嘎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莫名其妙的酸味是何来的？

    雀熙摸了摸鼻尖，饶是恢复了神仙的记忆，但在面对柳霁时，尘封在历劫回忆之中的似乎便鲜活了起来，那份属于“钟白”的回忆也随之回来。

    她绽开了一份隶属于钟白的讨好笑意：“师父，我在天上不叫白上仙，我叫雀熙。但在飞云峰，我还是您的小白呢。”

    柳霁依旧杵在门，又是一声冷哼：“呵，我可受不起，您这百忙之中能光临蓬荜，我哪儿还敢攀亲戚呢！”

    “瞧师父说的这话生分的。”雀熙咧嘴，两步廊前的台阶，亲昵揽了柳霁的胳膊往自己屋里带，“我此番回来，不正是因为想师父了才回来的嘛！”

    “油嘴。”

    柳霁冷哼着，脸上神却稍松懈了些。

    “来，我给您敬茶。”

    雀熙乖巧递上昨儿沏的凉了整宿的茶，柳霁倒也不嫌弃，反而稀罕：“从前叫你趁还有时间好好孝敬我，你听了吗，你那是左耳朵，右耳朵，全当我唠叨了，现在好了，没机会了吧。”

    雀熙也给自己倒了茶，闻言，角稍顿。

    师父从前确实说过这话，只是那时尚且不知她会飞升，那时趁的时间，意为，柳霁还在的时间。

    放了整宿的隔夜茶渗着夜里的凉意，沿着指尖慢慢缓缓地攀上了手臂，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雀熙弯了，扯开话题：“师父，我这次回来，其实有事要求你帮帮忙。”

    柳霁放茶杯，大概是自受到重用的自豪，他直了直腰杆，抬起：“就知你这丫回来准没好事，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我的事，就是大师兄——”

    与人类天上，如何听都显得荒唐。

    但柳霁如何讲也是阅历丰富，早年在四洲闯，奇闻逸事听得多，听她说完，惊诧了半多会，就缓缓回了神。

    继而咋：“那小，从前我就看他不顺，如今报应可算是来了。”

    雀熙心惊：“师父！”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，你也不必过于担心，早时我从后山过来时就听人说什么大师兄回来了，我还当是哪个小自封的大师兄，想来，便是那姓赵的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