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两个字，王明文倏地抬起，目光中带着难以置信。贺扬同他神汇，半晌，王明文才红着脸轻轻，“好。”两个人都是成年人，当然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，王明文慌的左右看了看，又低看着上的衣裳，“我去洗澡。”他走到客厅，这才想起自己本没有带衣服过来，迟疑片刻，还是往熟悉的卧室里面走。

    轻轻推开门，也像是推开了尘封在他心底的那扇门，熟悉的景致依旧，让他看着恍惚，又觉得难受。

    时隔六年，房间里几乎没有多大的变化，无论是床或者靠在窗台的小沙发都还是原来那，床上的被也依然是浅蓝的，看着竟像是他们之前用过的。王明文呆呆的看着，伸手用手背抹了脸，才发现泪又不受控制的来了。他心底突然冒一个烈的想法来，那个想法使他意识的抬起脚步往衣柜面前走，再拉开衣柜的门，等看清楚里面摆放的衣时，那个想法落了地，变成了现实。

    他的衣服还在，曾经未曾带走的，有些整整齐齐的叠放着，有些挂在衣架上，跟贺扬的衣服挂在一起，仿佛依然天天有人会来将它们拿着穿上一样。王明文很快找到了自己曾经穿过的睡衣，清洗过的，上面还散发着一熟悉的香味，那味让他疚又喜。

    何其有幸，在他走了那么远之后，这些东西伴随着贺扬的心意，还全留在这里等他归来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里，王明文又气恼于自己的胆怯和懦弱，那样的决定不止让自己痛苦，让贺扬痛苦，也牵连了一个无辜的女。他咬了嘴，又找到自己曾经的，然后往浴室里面走。

    浴室里依然摆放着新的巾和新的牙刷，能看来跟贺扬的是同一的，王明文已经不再怀疑贺扬的心意，这些必然是他准备的，只是不知准备了有多久。

    将浑上清洗了个净，王明文穿上睡衣走了来，就看到贺扬正坐在沙发上，抬起那条伤，用保鲜包裹住它。王明文连忙走了过去，半跪在他面前，小声：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汽蒸的他脸有几分红，他太瘦，脸颊上都不剩多少，腕骨也纤细不已，但肤却算不得白，整个人一看就是受了许多苦一样。贺扬扫了他一，松开了手，任他帮自己裹好。王明文好后，有担忧的问：“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？”

    贺扬：“快了。”

    看他要站起来，王明文连忙搀住他，“我扶你去。”贺扬没有拒绝，被他扶到了浴室里。王明文原本没有多想，此刻一到窄小的空间里，异样的想法就冒了来，特别看到镜的时候，过去的清楚的记了起来。他的脸更红了，小声：“我、我先去了。”

    贺扬没有阻止，王明文逃一般的跑到外面，坐在床上的时候，一颗心还在“砰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