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扬看到他，似乎又想将烟捻灭，王明文连忙：“不用，我、我没关系。”他看着贺扬，努力把自己脑想过的话说，“你上带着烟味也不难闻，我很喜。你烟的样也很帅。”王明文有恼怒于自己的笨拙，连夸奖人都不太会，词汇量像是都被他埋掉了一样，最后只能又重复：“很帅，真的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，许久都问不，王明文意识的想再喝，嘴里没有品尝到任何东西，才发现已经被他喝完了，而贺扬也喝完了汤，正静静的看着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王明文有些懵，不知该怎么回答，然而贺扬不说话，还在慢条斯理的叠着那张纸巾，显然就是想听到他的回答。王明文张的咽了咽，放杯，意识的想抠桌，捱了片刻，到底还是厚着脸：“恋人……”

    贺扬像是有些意外的样，烟都忘记了，任它自动燃烧着，片刻后才：“不需要问过我。”他别过，看着远的景致，“这里原本就有属于你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他要是放在以前大概绝对说不，他畏畏缩缩惯了，没有安全，什么事都怕被贺扬拒绝，索脆就不说，然而仔细想来，在确定关系之后，贺扬其实从未拒绝过他任何要求。

    不用送汤的话，那他还能每天来这里吗？

    王明文拼命，又努力一个笑容来，他再靠近了一步，神中期待，“阿扬，我今天晚上不走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自己刚刚的行为，简直是再一次的不信任对方吧？

    王明文觉自己又活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预计着会遭受到冷嘲讽，或者直接就是沉默，却没想到贺扬脸却缓和了许多，甚至还看着他，淡淡的了，“嗯。”

贺扬走路已经跟常人无异了，只是还要注意不要太用力，大约还要再过段时间才能彻彻底底的恢复。王明文了屋换了鞋，叫了对方一声，又问：“你今天已经开始上班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心底有一“劫后余生”的欣喜，但等冲昏脑的欣喜过去，他就察觉到自己之前的态度恐怕又伤害到了对方。贺扬就是这样的格，话太少，说的太少，但是的事却又足够多，而且他给过的承诺，就一定会是真的。

    他自己说完这两个字都觉得羞耻，简直脸太厚了，堪比城墙。在贺扬面前他完全没有自信，何况他已经伤害过对方两次，即使就算是重新睡过了，也不能代表两个人现在就是这样的关系……他糟糟的想着，但等看到贺扬脸上越来越冷的神后，不知哪里冒来一勇气，声音终于不再颤抖了，那不确定的语气也散了，他：“阿扬，我们是恋人。”

    贺扬脸上的表要比平常放松，微微歪了一，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贺扬将勺接了过去，两个人一个喝汤一个喝，动作都慢吞吞的。王明文的视线离不开贺扬的五官，心里却茫茫然的，又犹豫又慌，又难以克制的开始胡思想。

    贺扬扯了纸巾拭嘴角，不知是不是王明文的错觉，总觉得他好像突然不兴了，神都冷了半分。王明文了杯，想到贺扬的格，到底还是鼓起勇气说了来，“我、我只是想问，我以后还能过来吗？”

    一想到这里，王明文就有些难受，他关掉了龙，胡的将勺和保温盒放好，急切的往厨房外走，再一次在台上看到了正在烟的贺扬。

    贺扬：“嗯。”他倒了杯给王明文，王明文先把杯放在餐桌上，又去拿调羹来，回来时贺扬已经坐好了，看到他揭开保温盒的动作，突然：“明天起不用再煲汤了。”

    王明文连忙摇，掩饰住自己的慌，“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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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扬缓慢的叠着用过的纸巾，语气平淡，“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王明文听到这句话，心里“咯噔”了一，动作都顿了顿，他愣了愣才回神，略有些失落的了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王明文睁大了睛看着他的侧脸，脸上的笑终于不再是刻意的，而是发自心的散发来的。他心激，心底沉重的石卸了个七七八八，变得轻快起来，他忍耐不住走到贺扬后，伸手臂环住他的腰，将自己整个人贴在他的后背上。他能觉到贺扬的绷了一，很快又放松来，任他依靠着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，无论什么时候都在收留我。”王明文呢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