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玉上仙幽幽叹了气，在徒弟面前，总归是要保持一个师父应有的威严啊。

    芙玉本人对此事问心无愧，完全可以坦然面对这段过往，因为她知，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对竺采彤动过半分心思。只不过，方才徒儿问起来时，她突然觉得这事不算光彩，便隐瞒了来。

    芙玉：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芙玉：“……有。”她总觉得，若是自己仍说“没有”，对方会拉着自己去打一架。

忘记那些事？它们像是一把刻刀，每一个回忆都刻在玉石之上，不可磨灭。

    庐华极为鄙夷地看了她一，把茶放在她手边，“你每次让人给我送吃的，多半都是有事相求。你同我还客气什么，说罢，到底是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芙玉喝了茶，清醒了些，认真对他：“服了烈火丹，饭也不吃就跑去修炼，我怕那些饭菜浪费，便派人给你送去了，当真无事。”

    方才与徒弟讲了竺采彤的事，实际上，她讲的那些，全是无关要的分。她与竺采彤真正的羁绊，不是一起修行，也不是对方成为炼丹大手，而是对方放弃修仙的原因。

    于是，芙玉绞尽脑，想了半天，便把今天去见竺采彤的事同他说了来。庐华听罢，先是惊诧那兔还在采彤边，随即问：“她没有当你徒儿的面，对你些什么吧？”

    庐华和芙玉好久未见，说过了采彤的事后，他也舍不得走，便又问了些有的没的。芙玉将火灵泉的事同他说了，

    他脸难看地：“算了，我就当你没说过刚才那番话，我们重新来……恩，你到底有没有想同我说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醒了？”庐华看着她惺忪的模样，轻轻一笑，给她倒了杯茶，“你有什么事想对我说？”

    庐华放了心，小心翼翼地问了问竺采彤的况，得知那小兔似乎病重时，他眉一皱，：“我听说几百年前，采彤的回堂曾被人行闯一次，被盗走许多丹药，还引起了一场小规模的战争。好像也是从那时起，采彤行事越发低调，整日待在她的回堂中，与那小兔朝夕相。”

    咳，几千年过去，庐华上仙依然如此幼稚啊。

    在屋中坐着发呆，芙玉竟迷迷糊糊睡了去，待她醒来时，桌对面的庐华已不知来了多久。

    庐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猜，那个叫绮烟的兔妖正是在那次争夺战中受的伤。”芙玉也皱起眉，“不过，她们之间似乎还发生了什么，看起来不大对劲。”

    现在想想，也不知方才所是对是错。

    芙玉不记得自己何时召唤过庐华，迷茫：“我没什么事可说。”

    再后来，她几番告白被芙玉残忍拒绝，终于心灰意冷，放弃修仙，躲到妖界一心钻研丹药。数百年前，她差错救了个冒冒失失的小兔，便有了今日这般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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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庐华心想，就你这事事迟钝的人，能看不对劲已经不容易了。但他不敢说来，只能：“我改日也去看看采彤。”

    近万年前，修成人形的竺采彤找到了还是破损玉佩模样的芙玉，陪着她集齐魂魄，化作人形。那之后，两人一同修仙，一同认识了庐华和南檀，却因为这朝夕相，竺采彤上了不说话的芙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