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猫趾气扬地：“我要吃鱼。”

    小猫顿了一顿，上块更的石，平视舒棠：“天真。”

    舒棠闻言，当即一愣。也就是说，在海底殿中，绮璇所说的那些话，多半都是假的了？

    舒棠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许是看了她的疑惑，小猫接着：“她是仙，却也是个疯。你师父叫你不要招惹我，我倒是觉得，你更不要招惹她。”

    半个月的想念，在这一瞬得以释放，舒棠忍不住了一个大大的笑脸。她看着师父在沙滩上踩的足迹，痴痴地盯了许久，才窃喜地跑去找苗婧菡。

    它说“鬼仙”二字时，声音幽幽拖，话尾又微微上扬，似是在嘲笑舒棠盲目信任了那人。

    如果师父知绮璇的真实份，对自己担心也是正常。如此，师父只告诫她一两句

。徒儿次再也不会自不量力，不会给您惹麻烦，师父安心休息便是。”话音未落，她又补充：“苗婧菡那边，师父也不必担心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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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海中当然有妖，只是这片海中无妖罢了。”小猫说话时语气微妙，“而且，你方才见的也不是什么散仙，而是个与我一样的鬼仙。”

    小猫拨着沙，漫不经心地问：“海中生妖，且海中之妖灵气更甚于陆上妖。但是，这片海里，没有半个妖，只有一个疯癫的鬼仙——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？”

    舒棠：“……哦。”

    舒棠犹豫问：“她不让别的妖住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看她这模样，苗婧菡已猜了答案，“她的事我知不少，你若想问，大可以问我。”没等舒棠开，她又：“但是，我现在饿了，不想答。”

    海天一线，夕缓缓落海中，光芒不再刺目耀，而是层层叠叠地染在云彩之中，由至浅，犹如火焰燎原。舒棠抱膝坐在沙滩上，侧趴着的猫咪，一面看着这落日景，一面想着师父。

    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而，舒棠倒一冷气，“她将那些妖……都杀了？”

    “她疯了？”舒棠诧异。

    等她们吃完鱼，已是到了傍晚。

    见到，自然是见到了。舒棠一想到自己醒来时，正是睡在洒满珍珠的贝壳中，便起了全的疙瘩。

    “不仅是杀了，她还将它们的尸骨凝炼成珍珠的模样，摆在自己的寝里。”苗婧菡忽而一笑，“你刚才在她哪里，可有见到那些珍珠？”

    小猫仿佛什么都不知，此时正趴在石上，前爪拨着沙，活像个无所事事的懒汉。舒棠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，一见她过来，苗婧菡便问：“鱼没捉来，你怎的还这般开心？”

    话说回来，她觉得今日的师父似乎格外的温柔。许是因为久不相见，即使自己犯了错，师父也未多加责备自己，只是初见时告诫自己要有分寸。

    芙玉已有半月未得好好休息，然而，比起这个，显然徒弟更为重要。她假装答应来后，拍了拍徒弟的，对她：“海之不要再去。”随即消失在原地。

    舒棠没有告诉她师父的事，只将海的事与它说了来，随即问：“我早就觉得不对了。书中说妖可生于，但是，这海里怎的一个妖都没有，只有些没有灵智的鱼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