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说你想不想？”顾青瑾打断他的话，反问。

    可是现实是他打小不好，很多时候唱戏，一气还提不上来，只有唱戏的技巧……大半时间，他都躺在床上，一直到死亡。

    顾青瑾伸手虚虚在他的额上，：“我也不是白，我是要报酬的……我可以帮你达成你的执念，而你，你要把你的执念给我。”

    执念……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霍骁双一亮，要是他是人的话，怕是兴得脸都要红了，他说：“是这样吗？谢谢你这样夸我。”

    他好兴啊……

    鬼是人类死去之时心怀执念，因此魂魄会停留在世间，不断徘徊，久久不散。对于他们来说，执念是最重要的，任何事，都无法比得上他们的执念。

    “你要帮他……”白减的语气是陈述的，“你想吃他的执念，不是可以钻他的执念世界中去吗，为什么还要帮他？”

    霍骁愣了一，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，：“也许是不甘心吧……不甘心就这样死去，连一场正正经经的戏都没好好的唱过，我都没有让大家听见我的戏，没有让他们看过我的戏。”

    顾青瑾：“你这个人，倒是不错。”

    能把送给他，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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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像是有力，霍骁的思绪忍不住跟着她所说的话走，似乎看见了她所说的场景。

    顾青瑾微微一笑，不惊讶他的妥协。

    霍骁不知怎么把执念去，但是……

    顾青瑾问他：“那你想不想，以自己的份，以霍骁的份，堂堂正正的在观众面前表演一次吗？这次，他们中称赞的人不是刘继之，也不会是其他人，而是你，是你霍骁……”

    “霍骁”！

    说到这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：“你们看我现在这样，戏唱得好，其实那是我死后，辗转在很多戏楼里学的……我其实算是偷师了，是不是很卑劣啊。”

    “顾小你要是想要，尽拿去就是。”他笑着说。

    顾青瑾：“你都是鬼了，哪里还卑劣不卑劣啊。而且你偷师能偷成这样，那也算很厉害了。”

    让拳掌想要唱戏的霍骁去后院练习，顾青瑾和白减坐在店里。

窗那里飞过来落在她的怀里，顾青瑾一只了一把，看向霍骁，问：“你变成鬼的执念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会知，这样彩、让人拍案叫绝的戏，是一个叫霍骁的人表演来的，他们会记住你的名字，记住霍骁……说不定这次你还真能芳千古呢？”

    那时候，所有人呼唤的人会是他的名字：

    霍骁惊讶的看着她，半晌才迟疑问：“顾小，你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？”

    他看向顾青瑾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重重的，：“我想，死的时候，我就是这么想着的。”

    顾青瑾看向他，反问：“你不是明白为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霍骁脸上的向往之淡去，他：“可是这样的话，刘继之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了，既然这是你的执念，那我会努力满足你这个愿望的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见两人看过来，他解释：“我师父说我在戏曲上很有天赋，我要是健康，一定能成为很有名的戏曲大家，说不定还能芳百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