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-數學老師叫你放學留來

    他們又來找你麻煩。

    他們把你堵在廁所的工間，你跌坐在雜亂的掃上，抿著只會哭，其中一個金髮學生，拿馬桶刷逗你，扎人的塑膠在你臉上留了好幾紅痕。另外兩人搶走你手中的作業簿，撕今天小考的那一頁，隨手丟進隔間的馬桶，任其沉，紅筆訂正的痕跡已經糊成一片。

    金髮學生看似是三人中的主導者，肆意對你謾罵，鄙、不雅的話語在你心中刺蓮蓬般的窟窿，你埋首在膝蓋間，只有低低的嗚咽聲。

    他篤定你不敢聲張，引來其他人的注意，因為打從一開始，你就是一個人。

    就算三人的劣行被發現了，大家也都視而不見，你成為霸凌的對象也不是第一天了。

    你膽小、軟弱、毫無還手之力，偏偏生的又是一副好模樣，自然迎來一些壞學生的欺凌。你沒有防備，他突然抓你的腳踝，向前一扯，往後仰去吧，後腦勺磕在了磁磚上，疼痛像一支箭貫穿你的大腦，沒來得及受痛楚，金髮那人伸手抓著你的頭髮，另一隻手直接了你一掌，打得你頭暈目眩。

    臉上火辣辣的疼，嘴中血和纏，一絲一絲的溢了角，你的視線模糊，隱隱約約瞥見其中一人驚慌的神，金髮學生仍是不為所動，冷笑連連，示意第三個人提起你的前襟，是拽走你，你如斷線的木偶，舉不起手腳反抗，只能任人拽著、拖著。

    了廁所，你已是一髒污，潔白的體育服染上灰塵和鮮血，教室在走廊的轉角，還有好遠好遠，你如此想。金髮學生故意走得大搖大擺，讓別人注意他後的你，所有學生自動退一條路，有小小聲的議論，卻沒有人敢為你頭。

    你承受不住頂頭的注視，想要自己走，卻惹惱了那人，學著金髮那人先前的動作，反手給你一掌，這掌清脆響亮，走廊上所有人同時閉上了嘴。

    只有血落在地板的滴答聲。

    金髮學生大笑著維持同樣的步伐。

    這時，再也沒有人敢看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