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地狱, 也不是一个只能任人鱼的脆弱魅了。

    可惜她现在天界, 到都是厉害的炽天使，这绝对不是一好兆——尤其是在她还不懂得怎么去藏好这份力量的时候。

    意识到了这不好, 是在一个午后。

    那会儿, 她在书架之间卷着毯睡懒觉, 迷迷糊糊间, 从书架外来的光线，照在了她的上，一直晃着她, 扰人清梦。

    由于还没完全清醒, 她忘了自己在何，用手挡了挡, 还是觉得太亮，有烦躁, 朦胧里闪现了“要是有东西给她挡住光线就好了”这样的念。

    孰料这个想法在脑海里现了不到几秒钟, 书架上就冒了一缕黑烟。

    那缕黑烟像一只手, 遵循着俞鹿的想法, 轻轻地将那几本放得很开的书往中间推去, 想将它们摆放密实，挡住光线。但这座大殿里，光法无不在。黑烟一碰到书本，就遇到了反噬，“嘶嘶”地开始燃烧。

    俞鹿听见动静，瞬间清醒，弹坐起来。

    纵然立刻将黑烟止住了，但那几本书的封面，还有分的书页，还是留了漆黑的灼烧痕迹。

    尤其最前面那本书的封面，留了一个树一样狰狞的灼烧痕迹，非常明显。

    那黑煤球一样的灵飘了来，说：“主人，在你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前最好不要轻易使用它。不然被天使发现了的话，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！”

    俞鹿蹲在地上，看着这几本狼藉的书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，辩解：“我刚才没有想过使用它，它是自己动起来的，那是一很奇怪的觉……”

    煤球：“你只是不习惯而已。要记住它，那就是‘驱动力量’的觉。唉，别说那么多了，赶理净罪证啊。”

    好在这时候加百列不在殿。俞鹿一阵后怕，赶将烧毁了的书页和封面都置了。

    这座大殿的藏书，少说也有数百上千本，少了一两本，加百列应该不会发现的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的俞鹿，完全没有发现，从刚才开始，上空就现了一透明的视线，一直在静默地看着她动用黑法、收拾残局的全过程。

    ——那是神对天界的注视。

    没人可以看到祂与祂的睛。

    但数以万年，沧海桑田的整个世界，都真实而安静地存在祂的中。

    而祂会看见这个小角落，是有原因的。

    如果说天界是由光法构成的。天界的底，是纯净的白。那么，异军突起的黑暗力量，就是白纸上面突兀冒的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