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际泛起了暗暗的鸦青。本来就来得就有晚，现在好像待了没多久就快天亮了。俞鹿发着呆，忽然听见了一阵格外辉煌动人的响乐声，原来是宴会最后一支舞的时间上要到了。

    人间更重视舞会里的第一支舞。而在界地狱的文化里，最后一支舞才是最重要的。等这支舞完了，就该上今晚的正题了。

    室明明无风，俞鹿的却莫名发冷，手心冒了汗，还有轻微的缺氧作呕的觉。底那一张张怪诞笑容的面，在视野里模糊又放大，勾着的红，旋转的裙裳，都看得她缭。

    不能在这里待去了。

    俞鹿匆匆低转离开，遽然与后方的一个影撞上了，右边的角差磕到对方上。

    ……好。起码有一米九了。

    俞鹿的脑海中浮现了这样的念。

    她抬起，前面站着一个肩宽的男人……不，应该是恶。

    他没有角也没有蝠翼。凡人不来这地方，小恶则藏不起表的特征。所以他大概是和乌索一样收起了角和翼的恶。

    他穿着白银边的斗篷，乡随俗地了一张银全遮挡面。面的里，一双优而幽暗的蓝睛，微微闪了一。

    看到蓝睛，俞鹿怔住了。

    这个景，和她在伊布城的地酒吧第一次遇到潜伏的加百列时何其相似。

    那一次，由于加百列通过控制光来伪装了发的颜，俞鹿还以为他是误闯窟的普通天使，试图在一众恶灵里保护他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不可能是加百列。因为光线漏了对方披风的脖那一块，俞鹿能看到他正前方有明显凸起的锋利结，得很，很典型的男象征。

    而且他比加百列更。在加冕前，无之的加百列就有一米八了。但前这个恶还要更，肩膀、型，都更往男方向靠拢，不再是中的觉了。

    俞鹿左右晃了晃脑袋。

    还是不要胡思想了。加百列昨天已经经过了加冕仪式。就算天降神兵地现，也该是一个前凸后翘的金发女的形象了好吗！

    况且，就算加百列有通天的本领，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天时间就挖到这个隐秘的老巢吧。